“玲玲，你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是谁，谁在说话。方才黑火已在眼前之后，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可是现在，谁在说话？

    我用力张开眼睛，然而除了一片黑暗之外，依旧是漆黑一片。无色，无味。

    “你体内流的血。“什么？我的血。“你的血，注定你不属于所有世界，玲玲，你若对人类有任何威胁，我会把你铲除。“

    什么。。。意思？是谁，说话的到底是谁！我动动嘴唇，在这个漆黑地方，只有那个女人声音回荡。我无法发出声音。

    “由我，马小玲。“女人顿了顿“杀了你。“

    ——是祖母。

    “啪！“

    脸上传来剧烈疼痛，随之身上各处都是火辣辣的疼，脸上，手上，粘稠物粘连。垂落两侧的手指还在向下滴血，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阮，青？“

    额头间鲜血落下，我才看清眼前之人。是阮青，一头清爽短发，精致的五官，以及薄樱唇。他浑身是血，白皙面容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嘴角溢出粘稠物。衣衫不整，血迹斑斓。

    “瑞玲，你终于，回来了。“

    阮青说罢，搭在双肩的手滑落，翻起我的黑丝长发。他整个身子软在地上，从体内源源不断流出红色血液，向外蔓延开来。。。

    回过神来，空气中散发浓重血腥味，墙上，地上迸溅的都是。李天躺在血泊中呢，紧闭双眸不只死活。而尼姑，一只胳膊不见了，断臂空荡荡垂在地上。她脸上已被血液填满。一动也不动。

    窗外黑色乌鸦用嘶哑，令人心不宁的嗓音叫着。盘旋在树上，屋顶。

    “到底是。“

    我缓缓抬起手，淡然凝视它。上面有的血液早已凝固，呈黑褐色。有的还在滴滴答答向下流，是新鲜的。而右手上的古铜剑上，粘稠物似乎以不会流动。

    可我，除了之前的伤口，并未受伤。

    ——这不是我的血。

    心中一个声音回答。

    ——这，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是谁。

    是俄修罗杀了他们吗？望了望四周，它的味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底是。“再一次喃喃自语。然而，并未有人回答我。

    直到门外传来繁杂脚步声，身穿警服的人一翁涌进来。我只是抬了抬眼皮，处于浑浊的我，没有一丝自己意识。

    “这！我的天呐，快把那个女人抓起来，剩下的送医院！“

    警察为首的男人面容扭曲捂住鼻子说道。至于到最后他们后来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整个人陷入无尽黑暗，落入永恒。

    “马瑞玲小姐是吗？？“男人顿了顿，用更大声音说“马瑞玲是吗？！“

    “啊“忽然回过神，只见我坐在一个中年男子对面，他头戴警徽帽子，身穿蓝色警服，脸上布满大大小小沟壑皱纹。大约五十左右。他一双锐利眼睛紧盯着我，一遍又一遍问我是不是马瑞玲。

    “我是。“我动动嘴唇，发出沙哑声音。这是我的声音？我愣了愣。

    “我现在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不用紧张。“

    男人笑笑，但他眼睛并未笑。

    “你们几个是捉鬼的那种，然后再苏先生家里捉鬼？“男人笑着说道，有些讽刺。

    “是。“我顿了顿，还想说什么，男人摆摆手让我不要讲话，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眼前亮眼灯光晃的我头疼。

    不过头上还有胳膊上的伤被包起来，至于什么时候，我就不清楚了。

    “盘问我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低沉嗓音说着，警察点点头，我吞口口水问他“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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