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赵满山问起陈艳春,秦寿昌放下茶碗,上下打量了一番赵满山,这举动让赵满山感到十分的意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干爹,您这是”
秦寿昌转回头,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陈艳春被判了个通匪,送到省城的大牢里关了两个月才把她放了出来,她是从省城一步步的走回到咱们雾镇的,据说一直走了九天九夜,昏倒在南面的城门口了。后来是原来在他的十号裁缝铺门口摆摊修锁配钥匙的那个赵锁匠救了她。十号裁缝铺的宅子被没收了,赵锁匠就把他带到了镇北的土地庙里,在李诗的门口跪了一下午,李诗实在看不下去,才拎着药箱救了她一条性命。她醒过来之后听说什么都没了,就打算投了神仙湖自杀,可李诗告诉她,说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娃了”
“啊?那这娃是”
赵满山十分好奇的问到。
“对,这娃,应该就是那土匪头子马王爷的。”
赵满山点了点头,皱起眉头若所思。又抬头问到,
“那后来这娃呢?”
“赵锁匠一直在他们家门口摆摊,这些年陈裁缝和陈艳春也特别的照顾他,他感念这父女俩的恩德,便一直在土地庙里照顾陈艳春,陈艳春的肚子越来越大,为了避人口舌,就跟大家伙说自己娶了陈艳春,这娃是自己的。后来孩子出生了,没想到却生下个没皮的死狗,正赶上那阵子咱们雾镇闹瘟疫,死了几十口子人,连李诗大夫的方子都不管用,黄半仙就说是这陈艳春生下了妖胎,带来了瘟疫,老百姓们便嚷着要处死陈艳春,实在没办法,就把陈艳春抓了来,施行了族法哎”
说到这儿,秦寿昌叹了一口气
赵满山转过脸,问秦寿昌,
“干爹,您相信那陈艳春陈艳春是个妖妇么?”
“哎”
秦寿昌又叹了一口气,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用呢,大灾之时,最可怕的不是瘟疫,而是人心,如果人心乱了,这祠堂也就塌了,雾镇也就完了。不管这这陈艳春到底是不是妖妇,是不是冤枉的,权当她的死,死为了雾镇的苍生吧”
秦寿昌说完,陷入了沉默,赵满山也皱着眉头不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静的甚至能听到外面院子里的那颗梨树的叶子从树上飘落,掉落在地上声音。一阵风顺着打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有点凉。赵满山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那十号裁缝铺的那场火,是什么时候着的呢?”
赵满山又问到,秦寿昌转过脸又看了看他,
“是在抓住马王爷之前,那场火着的突然,陈裁缝原本都跑出来了,可为了抢救屋子里的那些主顾寄放在他这要做衣服的布料,又冲了进去,被大火把浑身上下都烧伤了,伤的特别严重,陈艳春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也没治好,再加上那些存了布料的主顾上门讨债,陈裁缝觉着活着没什么希望了,便趁着陈艳春没注意的功夫,投了院子里的那口井死了。”
“被烧毁的,是不是有一块一块上好的西洋的布料”
赵满山想起了刘刀家里着火的时候发现的那匹烧毁的布料,便问到。秦寿昌点了点头,
“是啊,是梁富仁的媳妇梁刘氏的,据说那块布料是西洋弄来的,特别的昂贵,着了火之后,也就是她闹腾的欢,陈裁缝伤的卧床不起的,她就天两头的上门要钱”
说到这秦寿昌又端起茶碗打算喝一口,可却发现茶水凉了,便又放在一边,转过脸看着赵满山问到,
“你是不是想说,祠堂里那个假人身下压着的那块布料”
赵满山点了点头,秦寿昌接着说,
“嗯,就是那样的,所以才把这刘刀吓成个那样”
“可我听说,梁刘氏病死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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