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没看边上,立着的十名的青的贵族公子哥。
这些人,柳元卿一个也不认识。
但,这些人,却都见过柳元卿。
黎阳和着黎昊兄弟,也上前给帝后请安。
黎丰舒瞅着了后面跟着的黎阳和黎昊,微微的笑了,只道了声平身。
楚润娘则是一惯地起身,将柳元卿拉到自己跟前,左右地看,然后问道:
“在园子里玩得可开心?我听他们说,你后来去了浮贤院?没事不在园子里玩,去哪儿干什么?和哥、安哥呢?还有你楚家表兄呢?”
皇宫之中,没有秘密可言。
尤其是对于这皇宫的主人而言。
所以柳元卿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去浮闲院的事,被帝后知道。
柳元卿瞥了眼黎阳,不紧不慢地笑道:
“元卿听说阳哥哥迷了路,所以过去瞧瞧,怎么就能跑到了浮闲院去?也不知道哪儿是不是有什么,将阳哥哥吸引了过去呢。不过元卿问了,阳哥哥亲口承认,说是说迷路了。”
这假话说得,还能再假一点儿不?
就是想当真话听,都觉得昧良心!
黎丰舒咳嗽了声,问道:
“奉世子果然迷路了?”
本来黎阳跟着柳元卿一块儿进来,奉亲王和尤王妃的心,就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现在听柳元卿一听,哪儿还猜不着的?
黎阳只得硬着头皮躬身说道:
“回圣上话,臣侄的确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浮闲院去了。臣侄有罪。”
黎丰舒笑了,没说话,手搭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了解皇帝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想事情时,习惯性的动作。
上下的人,都随着这一下一下的叩击桌面声,心也跟着担心吊胆起来。
黎丰舒也没想到,柳元卿竟然没有闹起来。
楚润娘对柳元卿笑道:
“去跟你父母、舅舅、舅母见礼去吧,我这儿还有事呢。”
柳元卿转过身去,极为没有诚意地,轻轻地冲着柳成展、楚仪信福了福,道:
“父亲、母亲安。既然母亲来了大安宫,外面花儿开得正好,怎么不陪着姨母四处散散心?敞轩里闷着,多没意思?”
柳成展有心想和柳元卿说句话,可惜柳元卿根本就没给他机会。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柳菲莫是没指望了。
除了指着儿子们争气之外,也就只有指望着柳元卿将来能嫁个皇子,最后入主东宫。
一看边上站着的那十名公子哥,虽然长得也算得英俊潇洒,家世也还了得。
但多是旧时的贵族,在黎丰舒上台之后,便就一直夹起尾巴做人。
按着柳成展的话说,撑家之人,全都是守成之主,干不出大的事业来。
就这样人家的子弟,就像是绣花儿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柳元卿本身就是长公主了,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些个人是不是世子,将为袭不袭爵。
只要出身够高贵,听着名头好听就可以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嫁女儿和娶媳妇就是不一样。
楚润娘倒是有意无意的,将那些个承家的长子全都给绕了过去。
这样的话,柳元卿也就不用担心,将来结了婚,还得住婆家。
有着承家的长子长媳妇,柳元卿给人家做次媳妇或小媳妇,婚后住长公主府里,初一十五的,去婆家,在公婆面前露个脸,表下孝心就可以了。
嫁个长子,任你是皇家公主,也得住婆家。
在以孝行天下的时下,再高贵的人,一个考字压下来,谁也抗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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