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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杞公土辐运用一双大手抱起她,他带着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我的王女。”

    子穆含糊地说道:“我被凶宄的女子所欺负了。”

    “谁欺负你?”,土辐痴痴地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说:“我想向他索取你。”

    子穆顺势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说:“是鲁公的夫人,她泼了我一盆冷水。她见我势单力薄就欺负我。”

    “你身在鲁公室难免受到排挤。”,土辐爱抚着她问道:“这一个鲁公夫人你可是救过她?”

    “我救过她一命,我以为同为女子,她应该能够照拂我。”,子穆委屈地说道:“哪曾想,她悍忌非常,鲁宫中的宫婢多数被她杖毙了。我们这些少妃都害怕她,害怕她的尖刀。”

    土辐抱着她,他充满爱意地为她披襟解带,他亲吻着她,说:“我可以给予你一个孩子,我的王女。”

    子穆与他互相拥抱着,她满面凄惑地说道:“我的王子,我们在北方的大漠相遇,当时你是夏国的王子,而当时我还是商王室的王女。”

    土辐深情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在我眼中,你永远是商王室的王女,永远是我的王女。”

    子穆闭着眼睛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她亲吻着他的腮颊,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神采俊逸非常。

    杞宫的栾华树摇摇曳曳,暖风吹拂,大雁北飞。

    鲁公伯禽在杞宫的内室踱步,他在内竖的陪伴之下观赏盛开的桃花。

    内竖石膏作为一个去势的男子,他一直盯着鲁公看,伯禽看到的只是他仲父的死亡结局,他害怕内竖一双浑浊而噬血的眼睛,他回避着内竖令他恐惧的一双眼睛。

    石膏恭恭敬敬地低下头,他垂手说道:“君上有事,敬请鲁君去往頖宫。”

    伯禽便去往頖宫,他跪坐在三重竹席之上,他在案几上阅读着頖宫紫檀木书架上的竹简。

    頖宫有三个浮箭漏壶缓缓地流淌着,箭舟托着标竿顺流而下,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三刻钟之后,杞公土辐跽坐在他的对面,两名公爵诸侯都坐在三重竹席之上。

    伯禽忽然发觉杞公的面色仿佛喝醉了酒,一片酡红。

    少妃穆子只着丝韈也走进頖宫,她领口大开,香肩微露,酥胸半臝。

    “放肆!”,伯禽瞬间面红耳赤,他忿然地拔起鞶革之上的长剑,用剑尖指着她质问道:“你和他做了什么事情?”

    土辐见状即刻拔起鞶革之上的长剑对着鲁公,他挺身护住她,气血上涌地说道:“你别伤害她!”

    伯禽见他如此护雌,他冷哼道:“她是我的少妃!”

    子穆跌坠着用右手捂着胸口,她的神情冷若寒冰:“君上是要致小婢于死地吗?”

    “你犯了重罪!”,伯禽将修长的利剑收回剑鞘,他带着玩弄的意味说道:“看得出来,你一心想求死,寡人偏偏不让你死,无遂尔愿!”

    “你想对阿穆做什么?”,土辐抱起少妃,他愤恨地说道:“你别欺负她!”

    伯禽正对着杞公一双利刃似的眼睛,他仗着诸侯宗邦一君之长的权势说道:“杞公的公爵乃是我仲父所册封,我鲁公室与周王室同为姬姓之振,杞公莫要获罪于王上!”

    土辐一双敏锐的眼睛直视着他,说:“我想要凭着一身武力索取你的少妃。”

    “不可!”,伯禽愀然道:“少妃穆子乃比侯之女,我欲同比国结为甥舅之亲。”

    “既然如此。”,土辐收敛住一身傲气,说:“她回去以后,你要让她毫发无损。”

    伯禽顿时疾声厉色地说道:“杞公,你别忘了,你的公爵是我仲父所给予的,你莫要祸从口出。我的少妃我自会处置,勿需你来干涉,你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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