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上。
越看越觉得奇怪,最后更是难以置信,犴司惊呼出声:“皇上,这里面画的背景不不就是凤吟宫嘛!”
犴司的震惊在景阳帝的意料之中,他未曾关心犴司究竟会如何想,只是静静的摩挲着画里女子的面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凤与龙俱离,鹤也已西去,单单只剩下这幅画,既像是在缅怀,又好似是在纪念。”
“皇上可是想着凤吟宫了?”犴司的“想去”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瞬间再次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霎那间就改了话来。
“呵呵,你怎么会这么说?”景阳帝扭头看着一直低着头,自从看到这幅画以后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犴司,好笑的问道。
犴司从景阳帝放松的表情,以及他说的话的青絮判断出景阳帝此时并没有生气,所以他说的话也就大胆了许多,“奴才只是觉得皇上看着这个与凤吟宫如此相像的画卷,还能看上这么久,想必是念着这些年寂寥无人的凤吟宫了。”
“记着又如何,不记着又如何?凤吟宫冷落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是繁华不复,人去楼空的了。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到当初门庭若市的凤吟宫,如今也单单只剩下那稀稀落落c久无人探访的幽深宫城。心里就难免唏嘘不已。”
凤吟宫原主人是大荆仁帝贵妃苏落,虽然沁贵妃自始至终都不曾被加封为皇后,可是在后宫内尊荣确实不低的。沁贵妃受景仁帝专宠多年,更有最受宠的皇七公主傍身。以至于每到佳节,苏贵妃的凤吟宫竟比最初的朝凤殿都要热闹上几分。
只不过正如景阳帝所说“繁华不复,人去楼空”,当年的辉煌早已经觅不得踪影,静寂寥落的深宫宫墙,早已经寻不得最初的模样。
犴司噤了声,目光惊讶的盯着画卷上的女子,心中的震惊更甚,还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皇上,您是不是”
只不过犴司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景阳帝打断,景阳帝将画卷放在眼前的书案上,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犴司,你说这凄清冷寂的深宫内苑到底是有什么好,能使得千万年来,无数的人都在觊觎这个至尊之位,为其争得头破血流。”景阳帝敲打着眼前的书案,语气尤其的愤怒,“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多少的人罔顾人命,大开杀戒。黎民百姓流离失所c食不果腹;兄弟姊妹间,更是勾心斗角。胜者为王,败者就为寇,难不成这皇位就单单是凭拳头可以争来夺取的么?难道”
景阳帝的话没有说完,后面的一句他始终都未曾真正的说出口,满腹牢骚的景阳帝,犴司还是真的很少见到。
犴司顿了顿,看着景阳帝不怎么好的脸色,说,“皇上何出此言,如今皇上大统,大荆已经数年风调雨顺,万民受之福泽”
“如今就连你,朕也不能听一句实话了么?”景阳帝凄凉叹道,看着画卷中的女子,将其卷了起来放入黑匣子内,“明日就是二月初八了,它曾带给了朕无限的期待与欢悦。而今”
“皇上,您”
景阳帝靠在龙椅上,伸出手来揉了揉烧疼的额头,唠家常一般的说道,“她该过二十一岁的生辰了,这么些年战战兢兢,就连偷偷的去看她一次都尚且不能。”
“皇上,您可是在想着沁阳殿下了。”犴司比景阳帝大上几岁,也可以说是看着沁阳他们长大的,见惯了各种情绪的景阳帝,像是现在这样无限悲凉与感慨的他,犴司还真的是未曾接触过。
“呵呵,朕夺去了本该属于他们姐弟两个的位置,享受了他们应该有的尊荣,若是朕真的去见了沁阳,想必她会恨不得让朕去死吧。”景阳帝忽而变换了表情,脸上的悲凉之意,由一抹讥诮所代替,他在笑,可是笑容却不达眼底。
犴司叹息着,他不能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可是追根究底,自从皇上登基以来,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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