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御书房。
殿外传来打更声,嘹亮的喊声显得这个夜愈发的寂静,已至四更天。
景阳帝一摸着龙椅的一侧的龙头,稍微一使力,龙头被扭动,置于他背后的雕龙屏风右下角的方向弹出来一个暗格,景阳帝俯身将它打开,从它里面取出来一个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副画卷,放于层层堆叠的奏章上,将它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满是红色的画,画的周围已经泛黄,只不过有颜色的地方却如同新的一般。
画上是一个红衣女子倒在血泊之,嘴角挂着鲜红的血,眼角弯弯,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倒着地方的后面是一条不着边际的大河,残阳如血浸的河水都泛着令人望而却步的红。
“吱”殿门被打开的声音,未看到人只嗅到空气一阵幽香飘过,片刻人就出现在景阳帝的跟前。
女子一身红衣,半俯着身子,一只压着画的一角,语气态度都极为轻佻,“呦,这么久远的画了,难为皇上还一直都记着,还这般珍藏。瞧瞧这泛黄四周,皇上可是没少把它拿出来见见‘太阳’。”
“你今日深夜来到这深宫内院,可是朕吩咐你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景阳帝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对她的口不择言,也没深究,自顾自的将画卷折起来,放入木匣内,双压在木匣上方。
“不能看,这还不能说了不是,”女子眉头蹙起,眼睛周围红色的眼影,睫毛甚是长而浓密。听他的话,柳眉间满满的都是嫌弃,红唇似火,“也不知这画是画谁的,又是谁画的,再者是谁送给皇上的,让皇上这样的爱不释。”
“不该管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管,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别找朕来哭。”景阳帝压着木匣的可以清晰的看到上的青筋突起。
“嗬,”女子低嘲,“皇上您这心还真的是够狠,当初以你自己为饵引本巫师入局,如今又一而再再而的让本巫师不想做的事情。皇上就不怕有朝一日本巫师下定了决心,跟皇上同归于尽么?”
女子的身体前倾,与景阳帝面对面对视,瞳孔由于愤怒异常血红,眼睫毛又似乎比刚才更加纤长,妖艳的红唇沁了血一般,与刚才那番自在随意的态度分明就像是两个人。
“呵呵,”景阳帝就好像没有注意到她那淬了毒一样的目光,丝毫不惧怕的迎上去,“你不会,你怕死。身为巫师,你们四处寻找着求仙之道,做尽天下不堪入目之事。若是你有那个勇气跟朕同归于尽,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哈哈哈哈,”巫师似乎已经步入癫狂,猛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景阳帝,伸出双冲天疯狂大笑,随即再次回身,死盯着景阳帝,“皇上还真是会办事情,禁锢了本巫师的自由,成为给您卖命的奴隶,皇上护着吾等的性命,是不是还应该感激皇上呢。”
“感激又何必呢,”景阳帝冷嘲,“你与朕二人之间,除了相互利用半点其他的关系都没有。你帮朕做事,朕给你无限荣华富贵,这不是以前都说好的?”
“还真是感谢皇上的大恩大德了。”
“各取所需,不用客气。说到底若不是巫师求仙成神的半路出了岔子,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怎么会给朕可乘之,成为奴隶呢。”
论起讽刺,身为一国之君,景阳帝又怎么比不上区区的一个巫师?
“你”被景阳帝戳到了痛处,她的心绪难平,也不过片刻,再次张扬的笑了出来,“只不过我的皇帝陛下,大荆跟我们西域可不一样,西域将巫师看作是上帝的使者,是西域子民的守护神,可是大荆呢?大荆可是将巫师视为是邪恶的存在,律法条例可都是明规定,一切与巫术相关皆视为不详,细细算下来,皇上怕是早已经触了大荆律法的大忌了吧。”
“那又如何?除了朕谁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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