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凉王缓缓从桌后站起:“王后啊王后,寡人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如黛丝止不住地发抖:“陛、陛下……”
“楼危再如何不得你意,终究是寡人的儿子,是你的子嗣之一,你身为国母,本应一视同仁,可你却放任大巫医蛊惑居邕对其下手,你这样的毒妇,也配为一国之母吗!”
老西凉王说罢,闭了闭眼睛:“况且,楼危除了是朕的孩子,还是东神母的后裔,在他的身上,承载着我西凉的国运,你就算再糊涂,也不该拿西凉国运开玩笑!”
如黛丝这下是真的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膝行几步跪倒在桌前:“王陛下,妾身知道错了,求您饶过妾身吧!”
老西凉王冷笑了一声,眯起眼睛来,觑着自己这位势力气度都大不如前的王后,可惜啊可惜,堂堂西凉国母,居然落到这步田地!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西凉的重权,除了集中在王族之外,就是集中在掌管军事的左右贤王以及掌管祭祀的大巫医手里了,东神母的传言是这几百年之间不知何时兴起的,虽然有神之后裔在,但西凉的祭祀千年来早已形成了由大巫医主持的传统,即使神之后裔出现,也只是增添了一个祭祀时需要由神之后裔出场赐福的环节而已,真正的祭祀之礼,还是由历代巫医口耳相传的。
所以,身为大巫医之女的如黛丝是西凉少有的敢跟东神母一族叫板的人,而以大巫医的年纪和心路,也的确可以在西凉横行霸道,更别提如黛丝还生了居邕这个太子……
多好的后台啊,活活拆成现在这副模样!
老西凉王思及此处,冷笑道:“大巫医意图杀害王子,原本就是死罪,身为逆贼之女,寡人本该将你连坐,可寡人惦记着你我夫妻之情,不认追究,你可倒好,不思悔改,反倒变本加厉,不仅要杀害楼危,居然还想向神仙动手!”
“似你这样的国母,我西凉不敢要,更不能要!来人呐,传寡人令,自即日起,废除王后,贬入苦行司,让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老西凉王说罢,楼危立刻朝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便有人要将滩成烂泥的如黛丝拖走,可如黛丝这时候却来了能耐,鬼哭狼嚎地挣扎:“王陛下,妾身没有要向神仙下手,这几个人不是神仙,他们是越国的豫王和豫王妃啊!王陛下,妾是一心想要为陛下分忧!王陛下……”
凤比翼还不等反应,楼危已经心头一惊,此地只有凤比翼、卫宵练和李晗三人,若是老西凉王真要对他们下手,以他目前的势力,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因此他连忙朝人一挥手:“还不快将废后拖下去,岂能容她在此胡言乱语,构陷仙人!”
如黛丝终于被拖了下去,指甲在地上划出两道印痕,声音刺耳,此时屋中所有知道凤比翼一行人身份的人,不由得都捏了一把冷汗,凤比翼倒是一脸坦然,甚至有些笑意:“王后也真是,明的来不过,居然玩起信口开河来了,若我几人是越国豫王夫妇,哪有这样的胆子在西凉王庭纵横捭阖?王后也太看得起我主仆了。”
你以为自己现在在干嘛?信口开河也有个限度吧?
泽烦、瑙思和楼危在心里疯狂吐槽,老西凉王却似乎信以为真,摇了摇头,叹气道:“让仙人见笑了,这样的蠢妇,寡人竟容她在西凉母仪天下这么多年,真是可笑!”
凤比翼微笑,就坡下驴:“王陛下只是心软而已,若非顾念夫妻之情,陛下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王后?自楼危王子中毒到如今,总有个十年了吧,陛下一忍便是十年,果然重情重义。”
老西凉王的脸也有些发红,大巫医伙同居邕对他的儿子下手,他身为父亲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情的,这若是传出去,他这个西凉王的脸皮还要不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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