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肖无奈道,只得背着女娲顾怜继续朝前走。
凤雏亭就像是个大花园,百花鲜艳,零星开放,嫩草坚挺着自己的身姿,树木高大,树叶繁茂,错综复杂的根盘踞着,凸在了地上。还有时不时传来的芳香总能让人感觉身心舒畅。
飞鸟啼鸣,蝴蝶起舞。总之就是清新自然,高雅别致。
女娲顾怜双手勾住盘肖的脖子,小脸贴在盘肖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模样。
真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些。
可惜事与愿违,盘肖忽然站住了脚,抖抖肩轻声道:“到站了,快下来吧,可累死我了。”
女娲顾怜迷茫的抬起头,依依不舍的跳下了盘肖的背。
两人面前是一处凉亭,凉亭上的黑色瓦片错落有致的整齐排列着,亭檐的每一角上都雕有凤凰,其间还有沾水的青苔。凉亭由四根朱红的柱子撑住,入口的两根柱子上一边挂有一块牌匾。
右边的牌匾上写着“凤雏亭下卧凤雏,梦里观天。”
左边的牌匾上写着“阴阳路上画阴阳,画中指路。”
头顶上还挂着块横着的牌匾,应该是横批:“梦指乾坤”
观亭中,凉亭中央放了张大理石方桌,石桌对立两面摆放着两张石凳。石桌上东西两边各摆了一个褐色小木碗,石桌中央刻着交错纵横的道道。
一个穿着黑色小棉袄,头戴瓜瓢帽的男人坐在石凳上,正用手杵着自己的脑袋睡觉,他的呼噜声伴随其塌鼻梁下的鼻涕泡此起彼伏。男人浓眉小眼,皮肤黝黑,怎么看也不像个世外高人,更跟司徒雀这么个文雅名字相差甚远。
但这男人的的确确就是声名远播的司徒雀。看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
盘肖见到老朋友,也没管他睡不睡觉,便直接走到他面前冲他耳朵大喊了一声。
“司徒雀!”
“哎呀妈呀。”司徒雀浑身一抖,手忙脚乱间便从石凳上摔了下去。等他爬起来的时候他头上的瓜瓢帽都歪了。
女娲顾怜见状,捂着嘴一阵窃笑。
“老朋友见面也不用给我下跪吧。”说完,盘肖哈哈大笑了几声。
见来人是盘肖,司徒雀才把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稳定了下来。
他一边摆正瓜瓢帽一边白了盘肖一眼。瘪瘪嘴,不满道:“怎么才来,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等我?”盘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司徒雀对面的石凳上。
“废话,你捅了娄子哪次没来找我给你出主意?”司徒雀碎嘴道。
盘肖干笑两声:“嘿嘿,我不来找你,不就浪费你的聪明才智了吗?”
司徒雀整了整衣襟,拍拍身上的灰,重新端端正正的坐回石凳上。
司徒雀玩味儿道:“你捅的娄子一次比一次大,下次是不是要把这冥界给捅翻啊?”
盘肖嘿笑道:“你都知道啦。”
司徒雀却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沉思了会儿,等再次睁开眼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他低声道:“还是按照老规矩,先下盘棋,别的下完以后再说。”
“老规矩?”这下轮到盘肖迷惑了“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司徒雀头也不抬,从褐色的小木碗里取出一枚黑子放在了石刻的棋盘上。
盘肖见司徒雀不理他,也只好迷迷糊糊的跟着司徒雀从自己这边褐色小木碗里取出一枚白子放在了石刻的棋盘上。
女娲顾怜站在旁边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是来询问的吗,怎么变成下棋了。
“棋盘就像是人生的道路,你下的每一枚棋子c别人下的每一枚棋子都关乎着你人生道路的下一步。所以,除了要自己冷静外还要学会揣测别人会怎么走下一枚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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