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时四面大火绵延c命悬一线,她却还记得把它一同带出来。
宋井不敢想,那是怎样刻骨的情深。
又或者,她不惜叫来庄清时阻拦陆总以身犯险c在危难关头挡在陆总前面,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c令人敬畏的感情了。
宋井沉默了许久,道:“陆总,检察院的人下午过来。”
陆仰止放下相框,眼睑微掀,平静道:“把目前有的证据都准备好,全部交上去。”
宋井喉咙一涩,“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对唐小姐来说”
太苦了。
男人没针对此事给出只言片语的回应。
沉默几秒,却道:“给清时打个电话,让她在片场等我,晚上下班我去接她,回家和相思一起吃饭。”
医院门外,红色的玛莎拉蒂在路面上划出两道长痕,堪堪停稳。
一下车,后排坐的男人便扶着车身干呕起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睨他一眼,“怀了?”
“我日。”赫克托捏着眉心,半天才缓过来,“你女人开车开这么猛?晕死老子了。”
他女人?霍无舟眉心倏地一沉,“别胡说。”
容鸢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踩着高跟鞋径直往医院里走去。
赫克托瞧着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依然心有余悸,凑到霍无舟身边道:“她们容家车技是祖传的吧?红桃开车也是这副德行,要是一路上没个红灯拦着,我看她都要起飞了。”
这一说,霍无舟的眼神也深了几许。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跟在容鸢身后进了医院,却被病房外的保镖拦住。
“陆总吩咐过,里面的病人不能随意探看。”
容鸢摘下墨镜,眉眼间流转着丝丝入扣的凉薄,眼尾略略一挑,气魄惊人,“你知道我是谁?”
保镖不为所动,“谁都不行。”
赫克托皱眉。
他早在之前来过一次,也是被保镖挡在了门外。
不能直接去找陆总,这才辗转托霍格尔请容鸢出面。
陆总这又是什么套路,连容鸢都要拦?
容鸢也是个直肠子,脾气大得很,当即就怒了,还没开口就被霍无舟拽住。
他的手心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得没有温度。
火气瞬间被浇灭,容鸢咬了下唇,怔然望着他。
霍无舟摇了摇头,拽着她往医生办公室去。
过了半个小时,几个身穿白大褂c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端着托盘c药酒走到了门外。
带路的是唐小姐的主治医师,保镖没多想,直接放行了。
几人走进去后,才摘下口罩,正是容鸢c霍无舟和赫克托三人,还有那位瑟瑟发抖的医生。
“容总。”医生愁眉苦脸道,“这事可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不然”
“行了。”容鸢将白大褂和护士帽一起脱下来扔在他身上,冷声道,“话多。”
医生噤声不言了。
赫克托与霍无舟守在病床旁边,赫克托忍不住压低了嗓音问:“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医生犹豫道:“这事,说来也奇怪,病人昏迷这几天,脑电波却一直非常活跃,甚至比一般人动脑思考的时候参数还要高。”
“什么?”赫克托震惊。
霍无舟沉静无波的视线亦是扫了过去,持着沉着淡静的语调,说的话却石破天惊,“你的意思是,她人睡着,脑子却醒着?”
容鸢原本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闻声猛地抬头,月眉轻颦,“什么叫人睡着,脑子却醒着?”
“就是,病人可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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