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史太医他们了,他们已经尽力了。”
寒木歌倒是极为意外地偷偷抬头看了云妃娘娘一眼,对方的眼睛像琉璃一样通透,里头的压抑的痛苦和坚韧一览无余。
这是一个真正心善的人。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心善所以她才会在被病痛折磨的时候还不忘为太医求情。也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心善,她的婢女才能不畏惧寒王的威严未得令就起身给她垫枕头,只为了让她坐着更舒适。
寒木歌轻轻看了一眼史云,或许他不留余力要救的云妃娘娘是值得的。
若说云妃娘娘是心善柔和的,那么与之相反的寒王就是冷酷无情的。
寒王冷冷地扫了史云和张太医一眼:“他们已经立下军令状,军令如山,最后的结果不可改变。”
寒王对史云和张太医说完又看向云妃娘娘,眼里冷意不减:“云妃,你是孤的女人,现在你该做的是全力配合太医的治疗,而不是还有空去为他人求情。”
寒木歌觉得寒王的占有欲是令人咋舌,竟然连给别的男人说句好话都不允许。
云妃娘娘黯然神伤,她知道寒王是真的生气,不在柔情蜜意地看着她,亲近地唤她云儿,而是眼飞冷刀子,冷冰冰硬邦邦的叫她云妃。可她却不后悔刚刚做的事,生着病的她倒是难得犯起了倔强,执拗着认为自己没有错,自然也不可能开口和寒王讨饶。
两人就不上不下的僵持,直到 邓大总管来了,他尽可能地踮起脚附在寒王耳边轻轻道:“王上,尉迟大将军有密事要报。”
尉迟百傲有权势有地位,寒王对他也是委以重用,对于尉迟百傲的密事,寒王自然不可能让他久等。
寒王挥了挥手,示意宫卫退下去继续守着承恩殿,他沉声对着史云和张太医道:“云妃的病给孤打起十二分精神。”
“臣领旨。”
“臣领旨。”
寒王没理会史云和张太医的回答,临走前最后看了云妃娘娘,“你好生养着,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说完寒王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生病的女人总是会比平时脆弱,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云妃娘娘看着寒王干脆利落的离开不知是想到什么,悲从心来,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
一旁为云妃娘娘拭泪的伴云只能干着急,不住地劝说:“娘娘,您别哭了,伤身。”
“他都不在乎了,我在乎什么。”云妃说话带着泣音,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想要压抑喉咙里的痒意,可怎么也没压抑住,一叠声的咳嗽破口而出。
“水,水。”伴云有些慌了,催促着要水。结果她的慌倒是感染了其他人,众人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寒木歌看到去倒水的就有三个人,一个去到了茶,一个到了水,另一个居然拿起桌子上给云妃散热时擦身还剩下的半瓶烈酒的酒坛子,一股脑儿到了满满一杯。
寒木歌眸光一闪,这倒是歪打正着地称了她的心意。她不出声提醒乐见其成地看着到了满满一杯酒的奴婢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
伴云因为太过着急,忽略了杯子里的酒香直接端起杯子喂了云妃一大口。
结果云妃的咳嗽声没歇下去反而更密更急了:“咳咳咳这是咳咳咳酒”
随着云妃娘娘的咳嗽,杯子里的液体溢落大半,散发出浓浓的烈酒香。
伴云的眼睛立刻就红了,气的她狠狠把杯子扔到端来烈酒的婢女身上,直接骂开:“你个贱蹄子,叫你拿水你做什么拿酒。”
酒杯隔着衣服砸在身上并没有多少疼痛,可还是吓得婢女跪地求饶:“奴婢错了,求娘娘饶命。”
“咳咳咳,算了,下去吧。”云妃娘娘咳得难受可也不忍苛责婢女慌乱中的无心之失。
“还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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