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听,顿时有些为难,这段时间她虽然也做了很久的生意,但是要说到挑人买人,她还真没什么经验,于是红着脸站在一边。
“湘儿,要不你给娘选两个人吧,娘也不晓得选什么样的好。”
那牙婆一听,还不等杨元湘开口,便拉过一个十三岁左右的丫头介绍。
“夫人,你现在有着身孕,我给您的建议是挑那些会针线,手脚麻利的,这个和后边那个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能做粗活,也能做细活,针线工夫不错,茶水功夫也好。”
杨元湘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见沈氏没主意,只是红着脸站在一边,便道。
“原来在哪家做丫头呢?为什么又出来了?”
站在前面的丫头看了杨元湘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
“我们原来在一户姓周的员外家里做丫头,后来老夫人走了,家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我们这些粗使丫头就被发卖了出来,我们这里好几个姐妹呢,大小姐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能做事情的,也能听话,只求你给口饭吃。”
杨元湘一听,看了那丫头一眼。
“除了针线,你还会做什么?”
那丫头看了牙婆一眼,又转过头看着杨元湘。
“我啥都会,我从前是粗使丫头,洗衣做饭铺床叠被,针线手工样样都成。”
杨元湘嘴角往上一翘。
“既然啥都行,周家为啥舍得把你放出来?你当我是谁了?随便来哄骗我?你要想进我家,就把实话说了,要不你还是走好了。”
那丫头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杨元湘是个这么精明的人,腿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大小姐,你可怜可怜我,我说实话,我给你说实话。”
杨元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照实说,要有半句假话,我就不要你。”
那丫头一听,连忙磕了几个头。
“我说我说,我原本是周员外府上的丫头,专门伺候老太太的,虽然不算粗使丫头,但是也算不得房里的一等丫头。
有一天,房里那些一等的大丫头都不在,我就送茶进去,结果看到周员外要杀老太太,我打翻了茶盏才跑出来。
后来老太太就死了,周员外怕被人知道是他杀害了老娘,又不知道到底是谁看见那事儿的,就把我们这些伺候过老太太的丫头都赶了出来,我其他姐妹都是被我连累的,小姐你行行好,把我们姐妹都买了吧,我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你。
小姐你就买了我们吧,我们不愿意被分开卖到山沟里去给人家做媳妇,求求你救救我们。”
那丫头说着就磕起头来,砰砰砰几下,就把额头磕破了,地上都粘上了鲜血,杨元湘一见一把拉起她来,转而看着牙婆。
“老妈妈,你那边有几个周家出来的丫头?品性如何?要是过得去就领过来,这些有经验的丫头,比新买来的丫头合用,我娘有身孕,不能重新去调教人,你看看是几个人,都送过来吧。”
那牙婆一听,顿时有些犯难。
“哎呀呀,小姐,你倒是心好,可是你知道的,我卖人得一批一批卖,你挑的这几个人都是我每一批里面中上资质的人,你全给我挑走了,我留下几个歪瓜裂枣咋卖啊。”
杨元湘一翻眼皮,眼珠子转了转。
“你咋卖我管不着,我就要这几个丫头,最多人数不够再挑几个,你要是不卖,我家就一个都不要了,你找别家买去。
不过据我所知,这十里八乡,像我家一样,一次性要买十几个丫头的,你可找不见第二家。”
那牙婆一听,顿时犯难了,可是想到这是一笔大生意,平白放过了,她又肉疼,于是只能咬咬牙。
“成,那我下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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