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有任何火源。
女保镖们精得很,谁也不肯给我打火机。
我每天睡前都会花半个小时祈祷,祈祷我妈,小宇,还有宁宁,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唯独不希望自己健康平安。
可又做不到咬舌自尽。
我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我能出去昵?
我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了。
孟泽成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终于停下来。
茶几上多了一张黑卡。
“温凡,你出国吧。”他说。
“你跟你妈出国,我给你们办手续。”他说。
“好。”我想都没想。
“这卡你留着,够你们花三辈子了。”
“好。”
“我跟小宇和宁宁说,你改嫁了。”
“好。”
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么?
终于等到这一天,我怎么又哭了?
孟泽成把我的证件都拿过来了,说到时候办完签证直接走。
这晚他留在这里过夜。
他坐到我身边,摸着我头发,“五月你就满二十七了。
“你还恨我么? "
孟泽成摇头。
“我也不恨你了。”我说。
他笑了笑,酒窝若隐若现。
“恨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忽然就想开了呢?”我有点好奇。
他什么也没说,又笑了一下。
然后牵过我的手,看着手腕上那几道凌乱的疤痕。
他让我在国外,好好找个人嫁了。
我明明很想笑,却又哭了。
“我能嫁谁啊?你安排个人给我嫁好不好啊? "
我对男人这种生物都已经有yīn影了,还让我嫁人?
没想到他居然说,“好啊,你想嫁谁?我逼他娶
我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就没断过。
孟泽成忽然抱住我。
“温凡。”他把我的头,按进他胸膛,“如果有来生,你想嫁给我么? "
我无法回答。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会遇见么?
“温凡。如果你想我,就去买酥心麻花。吃点好吃的,就不会哭了。”
他把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衬衫纽扣上。
我开始给他解纽扣。
解得很慢。
因为我的手一直在抖。
有个纽扣,解了好久才解开。
全部解完了,我把衬衫往他两边肩后脱去。
手却停在半空。
衬衫被我紧攥在手里。
孟泽成坚实的胸膛上,心脏那里,多了一个纹
身。
WF.
一松手,衬衫从手心落下,盖住了胸膛。
孟泽成将衬衫脱下,扔到地上。
我的手,缓慢地颤抖着伸向前,触摸到那个纹
身。
孟泽成的胸膛很烫。
他按着我的手。
我掌心,紧紧贴在那里。
贴在那两个字母上。
“孟哥哥,我是你的心上人吗? ”我笑着问。
眼泪太多,都看不清他了。
他摇了摇头,“你是我的心上魔。”
“你也是。”我说。
也是我的心上魔。
我吻上他的唇。
热烈而疯狂。
就好像,就好像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就好像这辈子,只剩这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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