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接过他手中的纸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言听计从了?”三略也不避嫌,打着哈哈地回答道:“上午卫殊的那一关,可都是全靠他,末将才能将卫殊打发掉。而且,他和末将说的这个办法,我觉得未尝不可。”
鲸落将信将疑地打开折好的纸片,读着读着,脸色骤然变了。读完上面的内容,鲸落将纸张背面朝上地盖在桌子上面,长呼一口气,说道:“这个人还真是淘气,心中不仅有大谋略,没想到小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三略说道:“将军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没能把他留在身边,收为己用了?”
没想到,鲸落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后悔,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强大了。如果是王的话,说不定能够与他掰一掰手腕,我是决计没法用他的。要是让他在我身边呆久了,只怕是会连我也一并吞了。”三略惊呼:“这么夸张?”鲸落解释道:“我们都是军人,战斗和战争是最平常的事情。我敢确信,龙马这个人绝对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是从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杀戮之中崛起的见识。”
鲸落的话停了一下,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接着说道:“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我觉得,他是一名毒士。这个人冷酷,无情,心中似乎没有天下道义和修真界的安危,只是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做最正确的事情,如同毒蛇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机会。古人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要是真的让他跟在我们身边,我们的将士们,怕是会被他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丢弃到路边上,再也不问了。”
三略没有想到,在自己看来还算是不错的一个潜在的盟友对象,居然会从鲸落将军这里获得如此可怕的评价,因此再也不敢提“收为己用”“与之合作”云云的话语了。
鲸落将桌子上的纸片翻过来,又看了一遍,随后掌中聚集灵力,随手一挥,只见片片粉末纷飞。
却说城主府那一边,卫丹青在书房里听完卫殊的讲述之后,陷入了思考。在他看来,鲸落与三略二人的话语之中,虽说有些小小的出入,但那并不是大问题,至少在整体的意思上面,还是一样的。因此,卫丹青觉得,鲸落还是个很老实的人。
可是,一向敌视北冕宫的卫殊就不这么认为了。他提醒卫丹青,铁马冰河是有夺城之心的。
“城主大人忘了,我离开营地之前,三略那个副官对末将说的那句话了?”
“哦?”
卫丹青自然没有忽视掉那句“派遣几支铁马冰河的军队,在城中打探鲸落将军的消息”的话。很明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插手城中的事务,还可以趁机假借搜城寻人之名,在霜雪城中埋伏下军队,等待机会,揭竿而起。
只不过,卫丹青总是觉得,这句话太过于突兀了。平白无故的,为何三略会说这样的一句话呢?
“如果说是要布局夺城,未免也太过于明目张胆了。将军以为呢?”
卫殊回答:“也许是要测试我们的底线?”
卫丹青淡然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需要顾忌他们了。因为无论如何,测试终究只是测试。”他捋了一把胡子,说道:“他们才来两天,我觉得我们针对他们的动作有些太多了。”
卫殊旁敲侧引地问道:“难道城主大人是想给他们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卫丹青回答:“并不是,只不过我认为,北冕宫也是人族,如今魔族大乱,我们虽说与他们交恶甚久,也还是可以尝试着和平相处的。”
卫殊极力劝说卫丹青,表示对铁马冰河的压制不可以放松,卫丹青不置可否,卫殊见他意已决,只好作罢,心中倒是想了一些手段,想要继续向鲸落他们施加压力。
一旦姑息,就有可能覆水难收!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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