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让我来的。”娄小楼答道。

    “吱嘎！”

    门打开，娄小楼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

    门内站着一个少女，长得很美，只是瘦，人比黄花瘦。

    脸很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这是黛玉妹妹么？”

    娄小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终于明白，老人为什么拿出那么宝贵的东西给他，要他娶女儿了。

    这样一个从屋子里走到院门前，都需要好久的病秧子，没有人照顾活不了。

    “父亲？”少女的眼中现出一丝哀伤，在说话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推车上的尸体，但她却没有觉得意外。

    她早已知道，父亲熬不了多久了。

    “你没有心了？你修炼了万兽之王？”少女忽然问道。

    娄小楼点头。

    “那你愿意娶我，以后被我拖累么？”

    “我已答应了你父亲，愿意不愿意都得娶，只是看你想不想嫁。”娄小楼道。

    “我这样的，只要不想死，就只能嫁。”少女道：“我叫苏醒，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我叫娄小楼。”娄小楼道。

    “你以后不能流泪。”苏醒忽然说道。

    “为什么？”

    “你好好整理一下万兽之王的信息，就明白了。”

    领悟了万兽之王秘籍，娄小楼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便遭遇了娄云。

    此时听得苏醒的话，娄小楼连忙开始整理脑中庞大的信息。

    “无心之人不能流泪，流泪即死。”

    “人为万物之灵，人却不是兽。只有失去人心，方可成万兽之王。”

    “万兽之王不可与同类签订主仆契约，万兽之王只能与人签订契约。”

    查到了一连串的信息，娄小楼怔住，“意思是说，我不是人，是兽了？”

    此时娄小楼并不为能不能流泪担心，他本不是一个喜欢掉眼泪的人。

    这一条规定有多苛刻，娄小楼此时还没有意识到。

    苏醒见娄小楼神色有异，又道：“人和兽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人有情。没了心，不能流泪，就没了情。所以你现在，已不能算是一个人。”

    “没了心就不能爱不能恨吗？”娄小楼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一个无情的兽？”

    “因为我要活下去。”苏醒道：“其实也可以爱可以恨，只是不能流泪。”

    “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流泪？恨一个人，更不需要流泪。”

    “我也不懂。”

    苏醒也不懂。

    她还不懂爱与恨的滋味。

    娄小楼看着苏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她这样虚弱，能不能承受住那事呢？”

    想到这一点，娄小楼就激动了。

    娄小楼正想要厚着脸皮问，苏醒却忽然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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