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的话十分的浅白,对于出口成章这事儿,他现在还不能融会贯通,不过这样的说话方式对于张三七等人来说,却是非常受用的,听着徐清的话,不少年轻人的背都挺直了不少,看上去颇是带着股英气,显得阳刚了不少,徐清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张合说道:“衍之,我们府库之中还有多少钱?”
张合听徐清问到钱,自然明白他是想干嘛,虽然心里多有不愿,不过徐清现在既然当面对自己说了,也没有问自己的想法,显然是意志坚定的,这个时候要是驳了徐清地面子,张合也做不出来这种事,看着眼前的臭皮匠,张合心里暗叹他们的好运气,便向着徐清报了一个数,徐清点了点头,看着张三七等人笑道:
“张三七,这次的事,你确实办的不错,俗话说有功必上,有错必罚,这虽然是战场上军队之中的规矩,可此刻,灾情如战情,咱们便也跟战场上的将士们学一学,张匠人,你明天就去府衙门口,跟县衙拿两百贯钱当封赏吧。”
“两,两百贯?!“
张三七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年头铜钱虽然没有银子值钱,可是两百贯的铜钱,也相当于一百六十两左右的银子,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一笔完全不可以想象的财富,所以在听到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极大的错愕。
这错愕自然不是只有张三七一个人,包括他身后的所有工匠听到这个数字看向张三七的眼神都变了,这可是相当于完全从工薪阶级直接晋升成了地主阶级啊,两者之间的鸿沟如此之大,而张三七只是搞出了一个陶管,就能有那么一大笔钱,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张合也是感到极度的错愕,这平阳县一年的赋税加在一起,也大约只有二万贯,其中一部分要交给朝廷,还有一部分则是要负责修缮堤坝,官署以及城池,至于剩下的钱财还要给公务人员发工资,过年的时候还得买点肉之类的,满打满算,一年下来能省出一千贯钱来,绝对算得上是丰年了。
徐清这倒好,一口气直接把平阳县五分之一的财政结余给出去了,张合作为平阳县专管财政的主官,他怎么受得了,可见徐清话都说出口了,张合即便想劝也是劝不回来了,心中暗说徐清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着等会儿走后一定要给徐清上一课,下次再遇到这事儿,可不能给这么多了。
作为主事者,徐清倒是没有什么自己做错了的想法,有功必赏,这是徐清做事的原则,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们这些工人又哪里还会有兴趣继续去发明创造呢?至于钱财,徐清根本就不在乎,反正这钱是公家的,到时候自己一走,指不定就被贪官纳入自己的囊中了,想想这钱的前途,徐清还是觉得把钱给他们这些工匠,更为合适。
只不过看着张三七那张错愕的脸,徐清就知道这老工匠是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笑骂了一句道:“张三七,这钱可不都是给你的,两百贯里,你拿六十贯,剩下的一百四十贯,是给这十几名工匠的,知道吗?你可别独吞了,后面的师傅们,你们明天要是没领到钱,可得找张三七算清楚啊。“
一听这话,原本红着眼看向张三七的人顿时就炸了锅,沉默了片刻,整个厂房之中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大人英明“之类的口号是层出不穷,还有不少人甚至喊出了违禁的口号来,听的张合是一脑门子汗,心说这些杀胚,真是口不择言,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一旁的徐清倒是无所谓,人嘛,总是有激动的时候,难道连发泄的权利都没有了?这封建社会也不能这么没人权嘛。
这些工匠是真的没法不激动啊,除了张三七,剩下的人总共有十四个人,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能分到十贯钱,一万个铜板的钱,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有了这笔钱,只要这灾一过,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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