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许久,转头问南无:“刚刚万俟棠说的,你觉得”话到半途,又硬生生的扯开来:“算了,一时臆想罢了。”
南无站前一步,说:“他说的或许无根无据,但你得承认,他们很多时候的表现,并不像一个父母,就感觉是养着你们玩玩的。”我摆摆手,道:“或许吧,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误会我,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是
毫无凭证,毕竟按照当时的情景,确实有可能是我要那小戈的命换我的。”
一声嗤笑声响起:“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跟我说,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们都不用听你解释什么,就知道其中定有误会,他们是你爹娘,怎么还是他们先怪起你来了?甚至连给你一句解释的时间都欠奉!”声音
起伏不定,半晌才恢复往常沉稳的嗓音:“你怎么想的?”
我张张嘴,最后只好叹口气,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们这样肯定是有缘由的,他们是我爹娘,所以我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我理解他们但他们找的理由太差了,你不知道他们跟我那样说的时候,我心里
简直一言难尽。”
南无没再说话了,许久才安慰道:“算了,你爹娘应该没离开魔界,不出三天,万俟棠应该就能来消息了。”
我无言的点点头,突然道:“其实我跟他们也没啥好说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南无本来已经打算回房的步子猛地一顿,回头问道:“什么意思?”我释然一笑,索性放松身体,往后一仰:“算了我们明天就告辞
回去吧,我放弃了。”
南无闻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道:“若你决定了我听你的。”
我笑笑,直接开始赶客:“行了,你去睡吧!”南无没再答话,只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听到门阖上的声音,我才睁开眼,半晌又重新合眼,翻个身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没能睡好,短短几个时辰却全都是梦境,斑驳而冗长,一觉醒来,却浑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那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面那人荒唐c暴戾恣睢,他活着好像只是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按着脑袋,刚
醒来还有些懵,好像自己也花天酒地了一番,我甩甩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施了个清尘术,便去敲南无的门。
门很快开了,南无睡眼惺忪的靠在门扉上,磕磕绊绊道:“怎么了?”
我冷着张脸,说:“我们今天回寺庙,现在去告辞。”南无这才勉强醒了一点,咳咳嗓子,道:“现在就走?”但碰到我的眼神后,还是识趣的收住了后面的话:“行,等我片刻。”然后他往里边兜了一圈,将东西收拾好后
,便同我一块去了‘北涿正殿’。
万俟棠听到我们的来意后,脸色有些震惊:“这就走?不会是听我了我的那番话吧?虽然我确实是那样想的,但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吧,若是将来发现事实真相并非如此,那我岂不是罪恶大了?”
我拱拱手:“此事无关于你,是我自己想通了。”
万俟棠摸摸鼻子,大抵还是有些尴尬:“既然如此,那”正说着,门外突然来了一人,正是岁蛇。他往我们这边瞥了一眼,有一瞬的意外,然后便朝着万俟棠行了礼,道:“尊主,玉公子的爹娘找到了,此时正在偏殿等
候。”
我眼瞳微微一缩,南无也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这么快?我还以为他们起码要两天以后才肯现身呢!”说完,便又看向我,与此同时,其它两人的视线也一同投向了我。我啧了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才
无力的摆摆手:“他们在哪?我去见他们。”
岁蛇看向万俟棠,他明显也有些兴致,但看了眼案牍上的玉简,只好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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