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将人的灵魂冻结的，那对于此刻的纯阳子来说，就是姜云凡的眼神。

    那像是九幽地狱当中审判恶鬼一样的眼神，深入骨髓的冰冷杀意，让纯阳子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极北之地的汪洋当中，从内而外都像是凝结了一层破碎不了的冰晶。

    “纯阳子，你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了吗？”

    这时候，站在远处的牧经纬大声叫道，声音当中充满了欢快的意味。

    之前纯阳子去而复返的时候，牧经纬就警告过他这件事，不过当时的纯阳子异常强势，扬言要在姜云凡从蓬莱仙岛出来之后将其击杀。

    但是现在……

    结果明显和纯阳子所说的完全不同，在姜云凡的面前，纯阳子根本连站立都快要站立不稳。

    若非是如今还在众人注视之下，恐怕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惊恐，跌坐在地上了。

    “哈哈哈……”

    听到纯阳子的话，其他人也想起了之前纯阳子的强势，顿时便是哄堂大笑。

    笑罢之余，又是一阵心有余悸，庆幸之前自己没有惹到姜云凡，否则的话，恐怕此刻也会处在如纯阳子这般尴尬的场面之下。

    当然，尴尬事小，最重要的是，小命可能都要丢在这里。

    “大……大人，这件事……”

    纯阳子战战兢兢地想要解释，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姜云凡的眼神后，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看到，在姜云凡的眼神当中，满是嘲讽和戏谑，那目光就像是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这一个眼神就让纯阳子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姜云凡都不会相信。

    “说啊，怎么不说了？”姜云凡笑着问道。

    纯阳子深深吐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结全部吐出。

    随后，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当中的恐惧被尽数掩盖，不闪不避的迎上姜云凡的眼神。

    “我说什么还有意义吗？”

    这一刻，纯阳子竟然变得有些平静，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颤抖，但是大多数的恐惧，已经被压制了下去。

    他想，或许这是他能够保留下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是海外三大超级势力之一的掌舵者，既然已经知道必死，那总是要给自己保留一点东西的。

    既然无法通过求饶保留下来这条性命，那就只好保留一下作为一个上位者的尊严。

    只是……

    他不明白，此时此刻，不管他是如何故作姿态，都无法将他的尊严保留下来了。

    他之前所有的一切表现，并不会就此凭空消失，相反，反而更加让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像是故作姿态。

    “既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便战吧，本座纵横海外这么多年，倒是要看看，今日是否便要丧命于此！”

    姜云凡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子，道：“出手吧，拿出你的全力来，你只有这一次的出手机会，若是这一次的出手机会你还不拿出你的全力来，那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纯阳子目光微微闪了一下，随后，身上轰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可怕威压。

    头顶的雷云仍旧在酝酿着，滚翻的雷云当中，不断有令人心悸的力量散溢而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感觉像是在头顶有一片连在一起的电网一般。

    这股恐怖的威压直冲天穹，冲击的翻滚的雷云都散开一块，像是被人轰踏了天空一般，虽然下一瞬周围的雷云就将其遮盖，但是可以想见，此刻的纯阳子是真的用出了自己的全力。

    一个四象境巅峰强者的全力爆发到底有多么可怕，在这一日，众人算是见识到了。

    不同于轮回血祖那般的恐怖，但正是这种能够清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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