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再三问他依旧不改,便道:“我将心法念给你听,你记下来。”
“好。”
当下将心法一字一句念给他听。他听得认真,有不懂之处,也不急着问,只记在心里。一遍下来,季颜才问他:“记下多少?”
他当即便将心法从头到尾背了出来,一字未错。
季颜微讶,本以为自己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本事乃世间少有,没想到,他竟也是能的。这么一来,她到是省事,便又给他细细解释起来。
修炼心法,必要识经认穴,虽其中大多跟医术略有不同,却也能触类旁通。司徒瞮本就十分博学,对医术也有涉猎。平时不显,不过藏拙。因此,只她稍一解释,他立时就融汇贯通起来。
待她一遍解释完,便又问他:“可有要问的?”
他少少问了两个问题,便住了嘴。之后,便干脆摆出修练之姿,不过将将半个时辰,居然就已有了气感。季颜在边上为他护法,见此情形,亦是暗赞不已,这样的天姿,实乃世间少有。不说旁人,便是她还是上一辈子时,也比不上他。
见他一时半会不得从入定中醒来,便干脆在屋里系了绳子,横卧在上,一来修炼,二为他护法。
可怜徐嬷嬷在门外等了一夜,直到季颜平时练功之时出来。
看到徐嬷嬷,季颜到是一怔,心中微软:“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他练功,日后多有不合礼处,嬷嬷不必在意。”顿了一下,道:“我睡绳子上的。”
虽是如此,徐嬷嬷又怎能不在意?便是同室,也是不该的。
只是她也知道,这些话就算是她说了,姑娘也不在意。当下心中一叹,想着该跟这位七皇子好生说一说了。姑娘可能不懂,七皇子必是懂的。
季颜如旧去柳湘莲家练功,结束回来时,他就跟了过来。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执弟子礼,因为这样,反而让徐嬷嬷放心的很。
“颜儿。”一进门,司徒瞮已等在院中,而且还是站着。
周太医的医术果然厉害,才一晚上而已,他的腿伤好了大半。
“七殿下,您的腿好了?”柳湘莲上前,给他见礼:“既然好了,不如今天就搬到我那里吧。我那里虽不大,到底方便些。”在某些方面,他跟徐嬷嬷是站在一边的。
司徒瞮笑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在这里刚好也有座宅子,就在隔壁。又道:“那里备了一个大的演武场,回头我让人在相邻的墙上开个门,以后早上要练功,更近便些。”后面这句话却是对着季颜说道。
“也好。”只是既然认真要教他,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看了眼他的膝盖:“腿如何了?”
“好了,跑马没问题。”
季颜想了想,又问柳湘莲:“哪里能找到鸟雀?不要装在笼子里的。”
柳湘莲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道:“林子里?”
司徒瞮想了想道:“城外的靠近田地的林子里较多。”又问:“颜儿,你要鸟雀做什么?”
“给你练功。”这话是对司徒瞮说的。
司徒瞮眼睛突的一亮。
“啊,姑娘,我也要。”柳湘莲连忙叫道:“我帮你找鸟雀。”
“吃了早膳一起出城。”季颜拍板决定。
饭没吃完,容郡王与周太医齐至。先给两个病号把了脉,季颜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司徒瞮的腿也好了很多。不过,显然是不能骑马的。
所幸,季颜也没准备能骑乘的马匹,她家本就只有一辆马车而已。
知道他们要出城时,司徒睿犹豫了一下,居然也跟着来了,连周太医也跟了来。他在太医院里身份超然,仅替皇上一人医治,平时闲的很。这次若不是司徒瞮的腿快废了,还真轮不上他。
季颜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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