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买,如果你觉得可以卖给我,那你就开价,我觉得可以,那就成交”,程洋不习惯跟李昂这样在嘴上打太极,他从小就靠直拳和飞脚的直接武力解决问题,所以现在生意上也一样。他没有这个耐心,也不想被人要挟牵制,“你如果真的不想卖,我也不勉强”。
“真直接,那我也不废话”,李昂收起笑容,严肃的说,“我不需要钱,我需要你们的技术,我要办一个环保主题的画展,想把你们最新的虚拟技术应用在画展上,让参观者可以身临其境般真切体会到环保的迫切性和重要性,要让他们能够因此产生深刻的危感和责任感。”
“我们的技术很贵”,程洋说的不假掩饰,却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这是事实,他们的技术服务在市面上的确要价不菲,“你觉得你的图纸可以等价于我们的技术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虽然我的图纸称不上大家所作,但是他具有稀缺性和不可替代性”,李昂骄傲的说,“第一,乔尼不会随便让人去他私宅里住一个月,并详细记录他屋里的每一个私密之处;第二,现在你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用一个月的时间去画一个建筑的内外部图纸,而且要画到我这样精密的水准,那价格也绝对不低于你们的技术服务费。要知道,这个处处充斥着数字化生产和复制的社会里,什么最贵,人工和艺这种具有个体性格和差异的不可复制性最贵。”
“我可以用器人把那个建筑的每一处都摄录下来”,程洋反驳的说,与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相同,他也总习惯性的把人工所不能完成的或者完成比较困难的事情交给人工智能来做,“这样应该更简单,我只需按照我们的需要,把那些影像图片嵌套到我们的虚拟场景”。
“我想,你自己都觉得你说的不可行,或者说实行起来更加昂贵”,李昂不紧不慢的说,“否则你也不会想找我直接谈,你应该不会天真的认为,可以靠着乔尼的面子就一分不花的得到图纸。”
“当然不可否认,得到图纸后,会让我们的虚拟空间架构更加完美。但是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程洋冷冷的说,“构建如此空间,本来就不在我们今年计划之内,也只是我突然的想法”。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还可能相信,你不会”,李昂摆了摆,“否则你不会创建这个公司,并让他发展到现在地步。对于你来说,虚拟世界是容不得将就的,因为任何一小点逻辑上的瑕疵或是架构上的错位,都会让进入虚拟世界的人感受到不真实,我想你在工作和玩的时候都深有体会”。李昂还有句话没说,如果程洋不是如此较劲,他就不会到现在还挂念着莱娜。
“看来,你好像很了解我”,程洋撇了撇嘴角,他不得不承认,李昂说的没错,对于他来说没有将就,只有对设计的偏执。
程洋在这点上,倒是与李昂有些相同,因为这都是人类对于自我信念的执着。不同的是,李昂是对于演戏和建筑设计,而程洋是对于虚拟世界。其实这世界,人人都是偏执狂,只不过每个人偏执点不同。像莱娜就是对于美食,她最讨厌被人扰了胃口;徐前是对于关系,他不能容忍任何有他参与的关系存在僵化的石头;尹菲菲是对于等式,她追求生活所有的等号,她最在意等价关系,努力有等价收获,自身条件有等价姻缘,付出有等价回报等。
“我是很了解游戏”,李昂笑了笑说,然后不无炫耀的点开上的一个小程序,“前几年,我就是在这个游戏的不断挑战通关,通过了严格考验”。
李昂给程洋看的正是莱娜在高备考阶段为李昂量身定做的测试小游戏,直到大学毕业前,莱娜还是不断地在给这个游戏增加难度。不过自从李昂与莱娜一起生活后,莱娜除了跟李昂过着亲亲我我的日子,哪里还有时间做这个,所以早把用这个考验李昂的事儿瞥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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