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高兴。
听着前面日本兵哇里哇啦的叫唤,狗子被坏了心情,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说:瞧小日本那德性,拿着杆破枪吓唬谁?
等老子有了枪,先干掉这几个矮锉子,让你们逼老子鞠躬。
在人流中,狗子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玩伴儿和邻居,在他家被炸毁,父母被炸死后,是她和她的家人给他治伤,给他吃食。
小萍挎着篮子,低着头,随着人流缓缓向前挪动着步伐。
她要去药店买药,父亲病了,母亲的身体也不好,她得主动承担起出门购物的工作。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岁数还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实话,小萍不仅岁数小,由于营养的关系,身体也刚刚开始发育,她不太怕鬼子调戏欺侮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了,鬼子虽然凶,可一个小姑娘不招他,不惹他,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但当亡国奴的悲惨之处,便在于完全没有把握自己命运的权利,他们在侵略者眼里是奴隶,是玩物,是可以任意践踏的泥土。
今天卡子前的鬼子换了人,两个短粗的象狗熊似的家伙冷漠地盯着行人。看着他们一个个鞠躬,然后走过。
他们的身量都不高,可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一座宝塔似的,居高临下,高不可攀。
小萍走了过去,鞠躬,迈步,这一套仪式她作得挺熟练,心中暗自庆幸,可以走过去回家了。
“站住”,出人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鬼子突然伸出刺刀,拦住了小萍,不怀好意地说道:“篮子里装的是什么?身上带没带违禁品?”
小萍听不懂日语,有些呆愣地望着日本鬼子。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小姑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小姑娘,快把篮子打开让皇军看看。”一个伪警察好心地提醒着,希望能给小萍解围。
但这个变态的日本鬼子已经等不及了,伸手便把小萍拉到近前,夺过篮子一扔,嘿嘿坏笑着,伸手便在小萍的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小萍完全被吓傻了,周围的人群为这众目睽睽下的兽行所震惊,眼盯着日本鬼子,沉默而愤怒。
“哇——”的一声,小萍哭了出来,鬼子好似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又在小萍刚刚有些鼓起来的胸脯上用力捏了一把,和旁边的同伴哈哈大笑。
那个警察乘着机会走过来,假意作威的喊道:“臭丫头,你还不滚留神,下次可不能这么轻饶了你。”说着,伸手拎起篮子,塞到了小萍的手里。
小萍抹着眼泪,凄凄惶惶地走了。关卡处又恢复了原样,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刚才的事情也许只会成为目击者的饭后谈资。
狗子过了关卡,推着车子跟在小萍身后,但他没上前与小萍说话。
他觉得没有脸儿上前,他不是人,不是一个男人,看着鬼子欺侮小萍,他象头乌龟似的缩起了脖子。
小萍一边流着泪,一边伸手揉着胸脯,那里疼得很,她觉得害怕,觉得耻辱,她只想快点回家,扑到娘的怀里哭一场。
看着小萍进了一处破旧的院子,狗子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门外,低头望着地面,那里是小萍的眼泪吗?
他好象不认识了一切,呆呆的楞在那里。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回去拧下刚才那个鬼子的脑袋来,替小萍报仇,挽回自己胆怯的耻辱。
如何寻找力量?这问题太大了,要追底问底的话,还得长篇大论,而且最终也未必得到满意的答案。
而即使得到满意的答案,那也是相对于某些人而言的。也就是说,我觉得满意的答案,你未必觉得满意。
据说伤害能给人力量,但没有人愿意受到伤害;据说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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