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小雪,冷风扬扬洒洒的将其卷起拍打在众人身上。
我蜷缩在囚车内,那漫天的雪花与北风让我的身子已渐入麻木,双手抱膝,望着纷铺在地的飞霜傲雪被无数的马蹄印踏过,车轮碾过。
这场仗终于开始了,过不了多久将会是一个结束。
连城骑坐在矫健的棕红千里马上,整个身影被白白的雾色笼罩着,这场仗他有多大的把握呢,萧锦城是否能运筹帷幄,睿智的拿下这场仗。肃然回想起临行前,连城在天阀门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告慰三军,洪亮的噪音如长刃破雪使三军肃然振奋,口中直呼不拿南国势不归师的豪言壮语。
那是千万名战士的心声,也是天下百姓的心声,如今他们只求一仗定胜负,不论是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换的天下的安定。
契丹相比与南国,对于战争更加具有血性一点,他们对于战争比南国人要更加熟悉,各个部落之间一年都要开战几次,所以他们不畏惧任何征战,他们最怕的是无战可打。
这可能就是他们与南国人最大的区别
不过,如今萧锦城那边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契丹已经势在必行,不拿下南国决不罢休。
南国有最强盛的军队,最厉害的将军,萧锦城的镇北并不是浪得虚名,契丹长年进贡南国也不是毫无缘由。但是,再强大军队始终要粮草,如今他们的粮草是否准备充足,是否足够打完这场仗呢?连城燕平,楚清王的离开几乎带走了半个国库,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釜底抽筋做的真是妙啊
经过几日的路途,三军驻扎边防,与萧锦城的驻扎在边防的军队会和。
边防荒原漫漫无际,连续数日不停的大雪终于停滞,层层白云直破云霄,四处的荒凉因大军的到来得到了些许生机。
一名侍卫打开了囚车,将双手双脚已被铁链拷住的我请下了车。
我一步步的踩着雪花,走上了边防的城墙之上,皑皑白雪将其笼罩的犹如一座冰城。
在踏上城楼顶端的那一刻,我看见廉颇正对一个身材娇小面目清秀的小兵怒目而视,一声声凌厉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能让廉颇将军如此激动的人让我不禁有些好奇。是何人竟然如此厉害能引得他发怒。
随着那名侍卫越走越近,听到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和你说过多少遍,少与那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那群都是大五三粗之人,一旦喝多了”廉颇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喋喋不休的朝他吼着,而他的头也愈垂愈低,显得可怜兮兮。
廉颇见他不说话,紧蹙着眉头继续朝他吼道,“你听清楚我说的话没!”
“我与他们厮混你会在乎吗?”那个小兵声音很低脆,带着丝丝哽哂。
他见廉颇沉默很久都不说话,又哭了出声,这一哭不仅让我奇怪更让廉颇那怒气腾腾的脸色软化而下,轻声慰道,“别哭了。”
不想,他却哭的更厉害了。
廉颇有些手无足措的望着他,又朝他吼了一句,“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没听见啊。”
音方罢,正哭的伤心的他立刻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廉颇,时不时的还打了嗝
廉颇一脸无奈却猛然在此时发现了我。
顿时目光有些凌乱和尴尬,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月妃。”
我淡淡的一笑,目光徘徊在他们身上,最后深锁在那个泪眼朦肫的孩子身上,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了然一笑,“她还小,别太凶。”
我对廉颇并不了解,但是他对耶律寰的忠心却叫我好看一眼,他为了耶律寰护我,我也帮他一下,当做回报好了。
“太凶的话人家可会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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