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了声音回道,“姑娘谬赞,不敢当。”
“云儿。”一声淡淡的声音插入我们之间,我的手一阵轻颤,耶律寰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给予我勇气面对。
我垂眸后退几步,视线始终盯着自己的绣鞋,不语。
耶律寰轻声道,“走吧。”
“两位姑娘请慢走,这是你们猜谜得到的奖励。”掌柜将糊着鸳鸯的纸灯笼递给我们,“祝福两位姑娘与夫君白首偕老。”
“谢谢。”耶律寰接过,道了声谢。
而苏巧云则是将灯笼放在掌间观赏,笑的很甜,“城哥,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走吧。”
直到他们离去,我才仰头而望他们的背影。十指紧扣,相互偎依,虽看不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那笑一定很甜。
耶律寰沉沉的开口,“或许,他来这西郊是找寻你的。”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隐遁而去,我自嘲一笑,“我不喜欢自欺欺人。”我再由耶律寰手中接过那个纸灯笼,细细凝视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喃喃吟起,“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
耶律寰轻轻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你还是放不下。”
我默然。
他飘渺一笑,“如果现在后悔了,现在就追上去,告诉他安怀心就在这。”
灯笼摔在地上,在原地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没有,我没有放不下。回去吧,我来这里只是想去看看我父亲。”
对于许多年不见的安丞相,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次日一大早,我们便动身前往我父亲的迁址,经过多方询问,可是却仍就没有找到。
没有安府,没有人听过安柄成之名
突然,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可是却又不敢深想。
难道是不在这里,又搬迁了吗?
我有些焦虑起来,但是又怕错过,只能在继续打听几天
过了两天,我们终于打听出来,当初举家搬迁的安府在前不久,竟然突然支离破散,安柄成由于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终在不久前病逝,其它安家人全部都散了。
而安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拿出钱财为安柄成送葬,最后只能草草了事。
耶律寰花了一些银子,打听出父亲所葬之处,我望着眼前漫草凄凄无人理的墓碑,我赤手上去拔那些荆草,手被割伤也混然不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出。
第一次,我在父亲的墓前痛哭,只可惜如今已是天人两隔。
犹记得当初我嫁进镇北王府时父亲的叮咛耶律寰忙上前阻止我疯狂的举动,我无力的跪在墓碑之前,“安心,别难过了。”
耶律寰拿出一条帕子为我拭去脸的泪水,我哽咽着说,“以前我是多么不孝,嫁进镇北王府我就忽略了安家,回府少之又少,我这个女儿有了等于没有!
如果上天让我选一次,我绝对我会轻易相信一个男人!让自己陷进一场阴谋的爱情中
手上的血夹杂滴入泥土中,深深浅浅。
连城燕平突然道,“快走,有杀气。”
我与耶律寰同时回头看着连城燕平,果真,二十多名黑衣蒙面杀手持着长刀从天而降,一语不发的朝我们杀来。
连城燕平首先拔剑,口中大喊,“大哥,快带她走,这里有我挡着。”
耶律寰拉着我就朝栓在树边的马笨去,隐隐听见后面传来杀手的声音,“一定不能放那个女人逃了。”
我一惊,难道是冲我来的?到底是谁,竟然得知我的到来?不,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耶律寰与我骑上了马,飞快的朝林间深处奔去,他将我密不透风的护在怀中,耶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