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阖眼休憩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微微垂视的下方,看到来人他也不惊,或者是对方的到来在他的意料中。
几排魔兵鱼贯而入,将来人包围,长矛相指,而待看清方才闯进去的人是谁时,表情愣了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恶灵王摆了摆手,“还不滚下去。”
一瞬间,魔兵又如潮水般褪去,殿内只余二人。
恶灵王看着对方手里的剑,眸光暗了暗,“怎么了这是?气势冲冲的。”
而祭祢也不跟他废话直言,“小兮呢?”
“哦,原来那个凡人小姑娘。”恶灵王语露迷惑,“她不在是凡界嘛,寻我做什么?”
“氏泽,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我说过,她是我的底线,谁动她就得死!”玄天剑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发出阵阵的低吟,殿内的温度宛如被冰雪冻住了般,而那双紫眸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上方,一张薄唇如染了血般的猩红,三千银丝垂立在身后。
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比任何表情还要恐怖。
恶灵王仿佛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嗜血的阴霾,而这样的祭祢才是他最为熟悉,当年一身血衣,幽魂怨灵,他也不过是这般平静无息,仿佛没有什么能扰动他的情绪,也仿佛他眼里看到的都是死物。
上次一见他以为他变了,变了却也没变,熟悉的他是回来了,可这次那般眼神却对着自己。
氏泽问,“包括我?”
祭祢答,“对,包括你。”
“祭祢,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氏泽还是那般言笑晏晏,只是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无视他的嘲讽,祭祢淡淡的叙述,“是你违背了承诺。”
氏泽动了怒气,“和我一起征服这三界难道不好吗?像之前那样。”
祭祢无动于衷,甚至叹了口气,“氏泽,我剑下所指的从来都不是权力,或许是可以像之前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但是如今我有我想过的生活。”
氏泽冷声嗤笑,“她为人,你为妖,人妖殊途你认为会有好结果?”
祭祢挑着唇,姿态玩世不恭,“谁知道呢,但就想试一试。”
氏泽眸光一寒,一字一句砸了下来,“那若她死了呢?”
祭祢与他对视,眼里是不可摧毁的执念,“她若下了黄泉,我便从黄泉将她捞回来。”i.woquge.
连凶兽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它的凶险可想而知。
但这其中也有例外。
比如氏泽他就是那个地方爬起,也是他曾经陨落的地方,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回忆,寻不透的烟暗,是痛苦与绝望的诱惑。
看着数丈远的断壁深渊,祭祢问向旁边的男人,“凶险吗?”
氏泽勉强扯出一丝笑,“它无法勾起你的好奇。”
从这里爬出来经历和付出的绝对是祭祢想象不到的,一时他的心中有些复杂。
氏泽环视了一下四周,厉声道,“人已经到了,难不成还让本王请你出来。”
“恶灵王的脾气还是那么的急躁。”之言的身影他们的背后的方向走了出来。
祭祢看到他一人,脸色沉了下来,“小兮呢?”
之言古怪一笑,“急什么。”
“我倒是小看了你。”氏泽的语气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
“恶灵王应该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吧?”
暗红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氏泽似笑非笑,“这就是你要为我解答的答案?”
视线扫过氏泽看着那还有几步就可以看到的深渊,“不知这九幽渊下面的境况如何,是不是如传闻般那么凶险?”
“你可以去试试。”
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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