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乌烈愣住了。
徐妃宜恼得俏脸涨红,清黑的眸子里燃着灼人的火焰。
她扬手还要再打,但刚一抬手就被乌烈迅速接住,继而被反剪到身后,但徐妃宜怎会就此罢休,那只没有被钳制住的小手立刻反应迅速地甩了出去。
又是啪的一声响。
连续被掌掴两次的震惊令乌烈骤然松手,徐妃宜就此跌落到地上,摔得哀吟了一声。
“你!”
徐妃宜的小手似乎也燃了火,在乌烈瘦削俊朗的脸上烙下了两个红掌痕。
yù火和怒火瞬间烧在了一起,几乎要从他的鹰眸里喷出来!
徐妃宜捂着自己摔疼的胳膊想要爬起来,可这时那周身滚着怒火的男人却又弯腰试图对她伸出dú手!徐妃宜惊慌之下从手边摸起来一件东西,然后在他凑近的瞬间用尽全力地对着他的脸拍了过去!乌烈眼前一黑,大手便失了准头。
徐妃宜藉此机会迅捷地从他身下逃走。
乌烈将脸上的东西扒下来一看,竟是刚刚自己脱下来的内袍上衫!他再一抬头,却只见近处的灌木一阵乱颤,而那女人却已经消失!乌烈狠狠地将上杉丢进湖中,一件半干的衣服竟瞬间溅出了一大片水花,内力可见一斑。紧接着,他也冲进了灌木丛。
不过没追几步,乌烈就停了下来。
不能追!这个女人奇怪又可疑,居然能让自己如此失控,说不定会什么狐媚妖术,他就此追过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脸上的灼痛却又令他怒不可遏……乌烈紧握铁拳,拳面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妖女!
最好不要再让他碰到!
恭州军营。
现下乌烈才刚洗过澡,只着了一件雪丝长裤,筋ròu健壮的胸膛上jiāo缠着几道纱布,更衬着肌ròu如铜。他盘膝端坐在将军榻上,湿发披散、乌眸虚阖。
时过须臾,乌烈睁开了眼,“军医何在?”
帐外亲兵立即道:“回将军,军医一直在帐外候着。”
乌烈沉声道:“传。”
帐外亲兵,“喏。”
话音方落,却是有两个男人掀帘而入。
为首的男子细眉长目、姿容丰雅,唤作裴良,是营内第一谋士;另一个鬓发虚白、青衫落拓,唤作云生,是营内军医。两人一进帐便先瞧了瞧自己主帅,而后对视一眼,裴良先笑吟吟地开了口,“行军多年,殊然倒是第一次见大哥一日二传云生。”殊然是他的小字。
他这话并不假,若不是受了致命伤,乌烈是不会传云生来瞧病的,而他又素来皮糙ròu厚,所以营中的军医等同于一份闲职。但今天倒是奇了,乌烈刚从战场上回来就传云生来看了一次,这不过半个时辰,就又把云生叫来了,可是……裴良不着痕迹地将乌烈打量了一番。
可是他看起来依然是虎背熊腰、面色如常,并无不妥啊。
乌烈横他一眼,“多话!”
裴良一笑,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乌烈转而看向云生,认真地说:“来,瞧瞧我的嘴。”
云生和裴良顿时愣住,他们没有听错吧?瞧嘴?难道将军这一仗打得还伤到了嘴?
乌烈见云生没有反应,不耐烦地拧眉,“还不过来!”
云生提着yào箱行至榻前,略有些尴尬地弯下腰对着乌烈的唇瓣端详了一阵,看了半晌过后又伸出拇指按了几下,检查完毕之后他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色泽正常、弹xìng适中。”
裴良真想喷出一口老血。
乌烈眉心的结始终没有打开,“无碍?”
云生点头,“无碍。”
乌烈狐疑地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唇,思忖了半刻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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