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向印度洋,距离大西洋差不多三百海哩左右,船上载满新一季的茶叶及彩瓷,价值非凡。
航行在中国及大英帝国航线之中,大部份船只都会加派人手,雇用剽悍的随行保镖,以便保护昂贵的货品免遭海贼洗劫。
但是仍有自视过高的商人仗着习过几年武艺,不把横行各大海域的海贼放在眼底,大摇大摆的挂上受英军保护的旗帜。
殊不知此种行为反而是一种公然挑衅,歧视以掠夺为业的觊觎者。
远远地,有艘吃水浅、速度快的三桅大船正藏在巨大的礁岩后面,漆成蓝色的船身与大海融成一色,叫人分不清是海还是船,如同一座黑蓝色的礁堡。
骄傲使人盲目,自信容易流于自大,船只继续朝太阳落下的方向前进,毫不迟疑。
海洋,是宽大的。
它容纳无限的生机,同时也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平静的海面上是一片湛蓝,船只划破宁静溅起身后的点点浪花,受到惊吓的海中生物匆忙游避,随即悠哉的觅食着。
苍寂的美使人疏于防范,谁能料到一望无际的汪洋竟是如此不平静,暗潮汹涌。
「王子,即将进入印度洋和大西洋jiāo会的航道,是否要底下人提高警觉,小心戒备?」
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捻捻胡须,不当一回事的斥退手下,表情自满地和英国大使于甲板上品茗下棋,狎玩年轻貌美的伶妓。
在他看来是一帆风顺,浪平天晴,何足惧之,不如多享受享受美人在怀的乐趣,化去旅途上的寂寥。
何况有洋人在船上,小盗小贼哪敢进犯,岂不是自寻死路,洋qiāng大pào准轰得盗贼有命来无命归,看谁敢轻举妄动。
「还是要谨慎些,我听说这一带海域时有海贼出没。」棕发棕眸的英国大使挪挪单片眼镜不太放心。
男子目空一切的拍拍胸脯保证。「威廉先生尽管安心,有我在没人敢捻虎须。」
「可是你上一批货不是遭劫了,所以才要多出一趟货到敝国。」说实在话,他倒有些忧心。
中原话说得并不流利的威廉微敛双眉,为了两国jiāo流的缘故,他在异乡待了五年之久,若非母亲病重yù见最后一面,他大概也不会搭上这艘急yù出航的商船。
「那是因为我没亲自坐镇,要是海贼胆敢来犯,势必后悔挑上嵩山弟子。」他愤恨难消的说起令他大失血的恨事。
威廉心不安的瞄瞄远方礁地。「你确定吗?传闻彩虹旗一挂,人货难保。」
「道听涂说不足为奇,银鹰再厉害也不过是名贼寇之辈,哪敌得过我正派武学。」他不屑的一嗤。
「中原人有句话,刀剑无眼,能在海上横行多年,自有叫人不可轻视的力量存在。」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
「大使先生是杞人忧天,咱们有洋qiāng洋pào还怕什么?」他使使眼神要伶妓好生伺候着。「风大雨大不如您大使的pào口大。」
一语双关的暗语逗得威廉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的拥着美人儿品茗茶,不时上下其手排解心中烦闷。
原本货船严禁女子上船,说是会犯航船大忌,可是为了讨好英国大使,男子硬是不信邪,花了三百两纹银包了几名伶妓上船。
一方面是让洋人们开开荤,几个月下来的航程可会憋死人,有女人在船上好抒发抒发yù望,免得血气翻涌闹起事来。
另一方面也是图利自身,若是真遇上事可向英国舰队求援,任由两方打得你死我活,他大可坐观鱼鲛斗省得出手。
商人是机关算尽不算到自个身上,瞧他眼里满是得意,一副掌控全局将洋人要得团团转的模样,无视浪花溅湿了一双好鞋。
他只在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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