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动了怒,她朝司马亮吼道:“我用不着和她吃醋,他们婚约已经被取消了,他们为甚还偷偷摸摸地来往?香澜是大家闺秀,为何这等没有廉耻?”
“萤儿,这话严重了,他们俩你有情我有意,婚约是取消了,可他们互相思念谁也离不开谁。萤儿,我姐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坏,她是个好闺女,虽然只比我大两天,可她懂得知识多,跟我大妈学会好多本领,书琴棋画在五原郡也是数一数二的,她配吕布没问题,可还是被拆散了,就因为那个白头老翁一席话,这也太可恨了。”
萤儿气消了大半,坐在火堆前望着北河不说话。司马亮说得没错,她的确在吃醋,香澜和奉先之事已经了结,可他们却在秘密往来,假如和奉先来往的不是香澜而是另外一个人,那她也没有必要生气,而香澜毕竟是自己仇人的闺女,而奉先则是自己曾经的相好现在的哥哥。哥哥曾经为了自己对司马秀大打出手,而如今却瞒着她也瞒着家里人和香澜如此相约,这能不让她生气吗?更可气的是眼前这个皮条客,替一对偷情的男女背斗子之人,算甚么男人?
“萤儿,给你,吃块狍肉,可香呢!比牛羊肉香多了。”司马亮说着就把狍肉给萤儿递过来。
萤儿抬头瞪了司马亮一眼,司马亮手中的狍肉就在两人之间僵住。萤儿那愤怒的眼睛中喷着火焰。
“萤儿,为甚这样瞪我?我得罪你啦?”司马亮喃喃地说。
萤儿胳膊一挥,一使劲就把他手中的狍肉打飞了,狍肉飞出三四尺远落在地上滚了一下停住了。
司马亮先是望着那块被打飞了的狍肉,然后把目光收回来盯着萤儿看。
“看甚?”萤儿没有好气地说。
司马亮没有说话,站起来向河边走去,走到河边蹲下来洗手,也洗脸。
萤儿忽然感觉自己过分了,不管咋说也不是司马亮的错,跟人家发火成何道理?也许自己把事情想歪了,司马亮或许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坏。再说奉先也是个敢做敢为的七尺男儿,和香澜来往用不着隐瞒她,只不过是要隐瞒干爹干妈罢了。司马亮说得对,如今自己是奉先的干妹妹,没有权利干涉奉先的私事,刚才冲司马亮发火之事如若让哥哥知道还不认为她是小心眼儿?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和他结为夫妻了,但她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目中有一点损坏,她要把自己完美地留在他心中。想到此她就起身往河边走,慢慢走到司马亮的背后站下。
“小亮,萤儿刚才过分了,请你原谅。”萤儿低声说。
“萤儿,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咱们都是十六岁的人啦,懂得男女相好的那种滋味。”司马亮从河水边抬起头来,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对岸。
萤儿说:“你也有过相好?”
司马亮回答说:“有过。”
萤儿说:“她是谁?在哪里?”
“她是南匈奴一个牧羊人之女,半年前她死了。”司马亮痛苦地说,声音哽咽。
“死啦?”萤儿吃惊地说。
“死了!”司马亮终于流下了眼泪。
“咋介死的?”萤儿低声问。
“她老子不让她嫁给我这样一个汉人之子,也不许她和我来往,一旦来往就往死里打她,她终于想不开跳河寻短见了。”司马亮说着抹上了泪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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