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掉以轻心。老夫人和伽罗依旧住在白鹿馆中,方便照看,如何?”
“白鹿馆紧邻衙署,严密防卫之下,必无不妥。”独孤善含笑。
事情就此议定。
杨坚定于腊月十三启程回京,安排行程时,却是朝行夜宿,连同房遗爱在内,所有人骑马回京,尽量不在路上耽搁。
既然如此安排,那摆明就不是跟伽罗同行了。
而李凤麟和姜氏因隋州初定,不打算回京过年,伽罗必定也不会与他们同行。
韩擒虎和李昺听到如此安排,相顾诧异。
只是这样古怪的安排,当然不好直问杨坚,待出得厅门,韩擒虎想着李昺是伽罗的表哥,遂悄声问他是怎么回事。
李昺满面茫然。
自那回射猎时窥破伽罗的心意,又见伽罗早晚给杨坚包扎伤口,即便夜深也未避讳时,李昺便知道,伽罗应是决心不再逃避杨坚。及至独孤善到来,杨坚亲迎亲访,种种迹象,都仿佛是伽罗要跟随回京的架势。
他心里终究难过,这几日虽常往独孤善那里去,同他说傅老夫人和傅良嗣c傅良雍等人的下落处境,却半个字都没敢提伽罗去向的事。
此时满腹疑惑,同韩擒虎走出不远,没忍住,折道往冼氏住处去了。
到了那边,果然见伽罗和韩伯岳也在那里。
韩伯岳显然也是刚得到要回京的消息,同伽罗站在廊下,拽着伽罗的衣袖,似在恳请。伽罗则坐在廊下朱栏,身后银红披风曳地,握着韩伯岳两只手,似是在哄他。走近了,才听到她的柔声宽慰,“等过阵子,姐姐还是会回京城,到时候再陪你练字好不好?”
“可我还是想跟姐姐同去。”韩伯岳低垂着头,难为情似的。
李昺走路脚步轻,听得韩伯岳恳求,心里也似期待答案般,顿住脚步。
伽罗却只拍了拍韩伯岳的小肩膀,“姐姐留在这里是有事。等事情办完,必回京城去看你,不骗人。”
韩伯岳沉默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自幼长在军营,韩林固然是慈父,终究是武人心思居多,周遭或是年长的军官,或是十七八岁的新兵,每日操练完了累得半死,往来粗豪直率,甚少有人似伽罗般,软语柔声安慰。他固然性子倔强硬气,终究才失去父亲没几天,杨坚端贵威仪难以亲近,周遭又是武官侍卫,几日相处下来,不自觉对伽罗生了几分依赖心思。
伽罗瞧着他,察觉其意,低声道:“是怕去了京城,没人照顾是不是?”
韩伯岳咬了咬唇,迅速摇头,过了片刻,又老实道:“爹爹不在,叔叔哥哥们也不在”
“不怕。”伽罗温声,“回到京城,皇上会照顾你。他还说,会派人将你姑姑和姑父接回京城,陪着你。其实”她压低声音,说小秘密似的,“皇上虽然瞧着有点凶,待人却很好,不必怕他。”
韩伯岳犹豫抬头,“真的吗?”
伽罗挤挤眼睛,笃定点头。
韩伯岳毕竟已懂事了,看得出她是故意哄他高兴,不由一笑,旋即抬目,看到李昺。
伽罗随他目光回身,见李昺孑然站在院里枣树下,忙起身道:“表哥过来也不出声!”
“想听你们说悄悄话,却被伯岳发现了。”李昺露出笑容,上前揉了揉韩伯岳的脑袋,道:“傅姐姐虽不能立时回去,我却跟你同行。到了京城,我带你玩好不好?东宫那片校场里有很多厉害兵器,街市上也比这里热闹,保管你会喜欢。”说着,专挑京城里有趣的事说给韩伯岳听。
他自幼长在京城,又性格顽劣,无所不为,这么些年,早将京城各处的有趣去处逛得齐全。对着七岁孩童,李昺最知哪些能吸引人,将诸般精致奇巧的金木玩具说给他听,渐渐勾起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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