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伽罗之间,事事不得劲儿,他近来只要去伽罗屋里,稍稍摸一下她夫人,她眼睛就瞪得好像要掉下来了一眼。
伽罗又榻着她,若是能在孩儿生下来之前把她嫁出去是最好的了。 杨坚想了下华裳的性格,稍微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话:“是这样,夫人身边有一个得力的侍女,年方二八,长得貌美。” 他一顿,观察李昺的神色。
“夫人很是榻爱她,你知道这样的姑娘脾气都有些倔强,想来你是个性子温顺的人,应该能包容她。”杨坚说完都觉得自己是在华裳脸上贴金,那姑娘岂止是倔强,简直是死脑筋,脾气还坏,人他看着也就那样,丢在路上都没人要,谁娶谁倒霉。
“你看看,什么时候去见她一面。”杨坚越说越烦躁,直接下了死命令。 李昺低着头,心思百转,他心底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希望去证实。 “怎么,夫人身边的侍女还配不上你了?”杨坚猛然压低了声音。
李昺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只是想问一问隋王,那位姑娘的芳名。” “华裳。” 李昺心脏猛地一跳,那个名字他已在心中记了千百遍了。从在宫墙下见到她的第一面前,李昺就知道自己喜欢她。
后来弟弟回家时,又托了弟弟问她的名字。 华裳,华裳。 他在心底悄悄的念叨着。 “不知姑娘名字如何写。”他还想继续证实。 杨坚双掌插入宽大的袖筒内,懒的去动,只道:“杨素,你写了名字给他。”
“啊!”这下可为难杨素了,他苦着脸说:“隋王,您知道属下没文化,那字写的跟柴火棍一样。” “无所谓。”不就是一个侍女的名字吗。 杨素为难的写了华裳两个字,递到李昺面前,李昺双手捧拿,站起。 果真是他日日夜夜记得的名字,一模样一样的!
他心底猛然的一阵跳动,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她,她今后会成为他的妻子! 李昺难以言喻的激动了,可他却不敢在杨坚面前流露太多的感情,他抱拳郑重道:“臣领令!”
“只是不知隋王何时安排臣与华裳姑姑见面。”他早就翘首企盼了。 杨坚想了下,摇摇头:“不急,她这人最痛恨弄虚作假,若是知道是我安排的,只怕会翻脸,待我寻个时机吧。”
“是!” 杨坚给李昺安排了一条接近华裳的路,他给了他最光明的前景。 李昺也接受了。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也或许这条路他走的艰辛和困难,但对于李昺而言,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一念之间,或许失之东偶,或许收之桑榆,也或许此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后悔不后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日时间匆匆而过,从朝霞的光辉到晚霞的炫丽,杨坚送走何太守后起身,活动了僵硬的身子,大大的打了哈欠。
杨素笑问:“隋王累了吧。”又说:“您稍会儿去哪儿?” “去看看夫人。”他说。 今日一整天还没见过伽罗。 “是!” 杨坚是沿途走过去的,两个殿宇离的很近,待他走到时,伽罗已听到消息站在宫外等他。
杨坚心头一暖,连忙走过去,拢住她的腰,让她把身上的压力交付到自己身上,又轻声道:“你身子重,以后不要出来接我了。” “无妨。”伽罗淡淡一笑,低下头。 跟在两人身后的华裳,从他出现开始就冷眼冷色的。
杨坚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能忍。 他拉着她一起进了殿,今日秋日,晚上夜里就显得有些凉,伽罗身上不暖,孙思邈说她的脾脏造的气都被孩子吸走了,建议她晚上可以吃一些鼎炉。 所以他们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鼎食香味。
那烧的滚烫的鼎炉,下面燃着银炭,鼎炉内的食物噼里啪啦的冒着热气在水波中翻滚着。 闻到这香味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多饿,连忙拉着伽罗坐下。 伽罗替他倒了酒,杨坚赶忙拦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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