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关中”。马落关中,要囚禁“一年”,第二轮不能掷木,也就是他的木马不能前进。宇文毓又长叹一声。
接着,是徐雯投掷五木,她随便将五木往盘中一投,翻滚了一阵,五本即定,朝天一片黑,全是“牛犊”的图案。
“庐!果真是卢!”大家惊呼。
卢是贵彩,以最高点数计分,得二十分,还可以再掷一次。她再掷一次又得了九分,总共是二十九分,木马可以走二十九步。元乐尚替她将二号木马移了二十九步,停在山的图案上面。
继而是德妃朱满月投木,她是南朝人,家破人亡之后,没入东宫为婢,因生了大皇子,才得册立为德妃。娘家无有靠山,无心争宠,也是随意一投,得了十六分。三号木马移了十六步,到了河的图案。
贤妃陈月仪冲着皇帝媚笑一下,投下了五木,得了十二点,四号木马走了十二步,停在驿站的图案上。
独孤明敬投得七分,五号木马落在“寺”中,入寺要“落发为尼”三年,禁三轮。禁三轮那是必定不能到达终点了,几乎没伴驾侍寝的机会了。宇文毓暗叹了一口气。
最后是元乐尚投掷,得了十四点,马行十四步,六号木马也是落入“寺”中,也得“落发为尼”三轮。
这样,第二轮三人受禁制不能投掷。独孤明敬首先投木,得十三点,二号马移了十三步,也落入‘寺”中,被禁三轮。
宇文毓哈哈大笑,说:“看来寡人有先见之明,所以预先在西城盖了万善尼寺!”
听了这话,众妃嫔都是吃了一惊,大家都知皇上是开玩笑的话,但皇后为尼的悲惨结局已有两个先例,出口太不吉利了。
但宇文毓毫不在乎,笑嘻嘻道:“怕什么?你们五个都入寺为尼,寡人就当和尚去,我们还是在一起!”
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嘻嘻笑了一阵。
接着,朱满月投了下去,五本朝天清一色是“雉”的图案,“雉”也是贵彩,仅次于‘卢”,可得十八分,也可以再投一次。再投,又是十七点。这样,三号木马连走了三十五步,已经到达了终点,她赢了。
徐雯首先站了起来,冲着朱满月笑道:“恭喜德妃”
“恭喜!恭喜!”众妃嫔附和着,继而嘻笑不止。而宇文毓则拉着朱满月走向寝室。伽罗愕然地看着宇文毓和朱满月的背影,现在已经是早朝时间,宇文毓不但不上朝,整日和妃嫔赌博嬉戏,还大白天的做这样的事
元乐尚道:“我辈就此告退”
宇文毓作色道:“不行!”他想了想,笑嘻嘻补了一句:“朕一视同仁,你们稍等一下,回头还要再掷五木”
两人进入寝室不过一刻,果然又回到殿上来。伽罗望着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的宇文毓和五大妃,再想想跪在自己身边的姐姐,她心里不甘。
徐雯注目宇文毓,觉得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便道:“皇上,大家还是各自安歇”。
“不行!”宇文毓恼道,“我说过一视同仁!”
他说罢,率先抓起五木,投入玉盘。于是,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轮到独孤明敬投木时,她又犹豫地望了望宇文毓苍白的气色,终于低声言道:“皇上太累了”
“瞎说!”宇文毓训道,同时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泡在酒杯中,一口喝了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又脸涨红了,而且红光满面。
这一轮,陈月仪的木马首先到达了终点。宇文毓带她人寝之前,又对大家道:“一个也不许走!还要再投!”
大家对宇文毓的狂态又是一愣,继而相视而嘻,喝起酒来。
伽罗见宇文毓吃了一颗药丸,脸色一下由白变红,大为奇怪,悄声问独孤明敬:“姐姐,皇上吃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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