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自己亲爸亲兄都能杀的冷血动物吧？

    江颜都能够想明白的道理，齐凯自然也能够想通，知道鹿爷绝对不会为了路平这么一个杂碎，就破自己金盆洗手的规矩，道上的事，鹿爷早八百年前就不管了。

    “你……”江老爷子一时说不过江颜，不禁脸色铁青，瞪着江颜半晌都没缓过气儿来。

    江颜一见她把江老爷子给气着了，连忙就低头认错了：“爷爷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唉，两世为人，她真是第一次哄老人家啊！真难。

    江老爷子看起来明显没有消气，严以枭这时候便说道：“其实，这一次颜颜受伤，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我能够相信颜颜的能力，不在她和路平交手的时候突然出现，导致她分神，那么路平就不会有机会拔枪了。”

    这话，严以枭说得很诚恳，也很自责，让江老爷子看不出一丝为江颜脱罪的感觉，反而像是严以枭的自我反省。

    然而，聪明如江老爷子，他又怎么会联想不到此刻的自己，就跟之前的严以枭一样，同样不相信孙女的能力，管东管西呢？

    江老爷子不禁多看了严以枭几眼，沉吟片刻后，冷峻问道：“我也找那个叫陈升的问过情况了，听他说，路平朝颜颜开枪的时候，你护着齐小涵？”

    “是的。”严以枭点头，“正因为护着齐小涵，我才没有注意到路平朝颜颜开枪。但还好，颜颜身手出乎我想象，路平虽然开了那一枪，但颜颜侧身躲过了，只是被气流伤到了眼睛，所以才会受伤。”

    江老爷子见严以枭神色坦然，加上严以枭的说词跟陈升的一模一样，他便哼了一声，看向江颜：“颜颜这身手，也是跟你那个师父学的？”

    江颜自然立刻点头：“是啊，爷爷，不过我师父教完我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什么事都推给这个师父就万事大吉了，反正谁也找不到她这个‘师父’的。

    江老爷子淡淡一笑：“高人嘛！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正常。”

    说着，他抬眸看了江颜和严以枭各自一眼，说道：“路平的事情，我已经跟鹿爷那边联络过了，鹿爷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们放过路平这一次，以后的事他就不管了。”

    江颜脸色一凛，什么？鹿爷竟然还想保路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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