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贾赦被晒的暖洋洋的,愈加的昏昏欲睡。
本来前一刻他还在屋里小憩,自从修身养性以后,他每日睡得越来越多,恨不得将以前缺的觉全都补回来。但刚入眠没多久就被人唤了起来,说主子让他等在这里迎接客人。
贾赦很是纳闷。
他近日除了知道水靖摆摊算命以外,其它的事情是一无所知。水靖没告诉他,他也没打算打听。这又不像他还是水靖伴读的时候,他们之间无话不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水靖背地里肯定有不少秘密,要不当年也不会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成功的逼宫篡位。他想得很明白,水靖愿意告诉他,他就听着;不告诉他,他就是打破脑袋也找不出来,说不定还会引起水靖的反感。他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干嘛要自掘坟墓。而且知道的越多,要承担的责任越大。贾赦很有自知之明,即便不喜文东延,也知道自己没有人家那个能力,因此乐得做个清闲翁。
贾赦想不明白的是,这里又不是京城,有什么人是需要他亲自迎接的。不是他自负,他好歹是一等将军,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资格
想着想着贾赦脑袋越来越沉,往下一点一点的,上下眼皮早已打起架来,几乎要站着睡过去。
“贾爷,客人来了。”同在一旁静候的小厮在后面小声提醒,见贾赦仍打瞌睡,不由提高了声音,“贾爷?贾爷!”
贾赦猛地打了个激灵,疑惑的转头看向小厮,在他的示意下又回头看向正缓缓而来的青顶轻轿,知是人来了,赶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理衣衫,挺胸抬头,做足姿态,等待来人。
素轿落地,轿帘掀起,一人跨轿而出。
贾赦疑惑的打量来人,半晌后忽的睁大眼睛,“妹夫?”语气十分犹豫。
刚下轿才站稳地面的林如海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舅兄?”
贾赦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还真是妹夫林如海了,也难怪水靖会派他来迎接。
只是
林如海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贾赦心里直犯嘀咕。他与林如海已经十多年没见,他记忆里的林如海,还是当年那个金榜题名c前途无量c刚娶得娇妻的风头无两的俊秀青年,可不是眼前这个面青身瘦c眼窝深陷看就病的不轻的风烛残年的老头。他虽然变化也大,但他是故意的啊,林如海总不能也是故意的吧。
林如海心思同样百转千回。他虽然知道贾赦曾是瑞亲王水靖的伴读,但他也记得他们后来疏远了,并且多年未曾见过。贾敏还曾对他唠叨过,说她这个大哥文不成武不就,成了亲王伴读也没给自己加个官进个爵,若换成是二哥贾政,肯定不会降等袭爵,说不定他们贾家就要重回太/祖时期的辉煌了。
林如海虽然明面上不好评价两位舅兄,但心里也颇为认同贾敏。在他看来,贾赦就是明明手里有一堆好牌却偏偏打烂的那种。想他林家也曾袭过列侯,业经五代,一直传到他爹那辈。他心知自己无法继承爵位,因此便刻苦读书,最后总算从科举中杀出一条路来,没有辱没祖辈的名声。若他是贾赦,成就肯定不止是现在这些,也许还能名垂青史。
但是贾赦此刻出现在这里,想必和瑞亲王的关系已经回转。林如海回想着,一年多前贾家给贾敏的来信上还提到贾赦整日偷鸡摸狗c流连花街柳巷,这样一个脓包,又是如何重新入了水靖的眼的?
贾赦不知道林如海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他一番,但他和贾敏林如海两人关系都很平淡,贾敏瞧不上他这个兄长,和贾政交好的林如海也好不到哪去,因此他一点也没有见到亲戚时的热情,只淡淡说道:“主子已经等半天了,跟我来吧。”
林如海无语,心说贾赦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他也是在茶楼里喝了半天茶才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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