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模样乖巧又可爱。
青年看到茨木的模样挑了挑眉,随后又露出一个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的笑。
茨木相当不客气地占据了青年剩下的酒,差点儿连之前对方当方面约定好的那剩下的一瓶都没放过。
喝到后来,青年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事般地依靠在树根处睡去,而茨木则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那为数不多的美酒。
如果不是因为确信自己的确没有被下咒,他都要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大意中招了。
当最后一瓶酒被喝完,茨木咂咂嘴,颇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手上的空瓶子,又看了看已经沉沉睡去的青年,想了想,他伸出手散出鬼气将青年周身四处躲藏的魑魅魍魉尽数抹去,之后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离开了。
鬼王只爱好同强大的敌人进行战斗,对于弱小的人类不屑一顾。
在他走后没多久,青年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茨木离去的方向笑了。
他这次,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妖怪呢。
藏在袖子中的短剑被放下,青年甚至有时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比如:
啊那只妖怪的伪装技术实在是太差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糙汉子居然还顶着一张娇弱无比的女子形象出现这要是在平安京肯定是会被阴阳师二话不说就打死的。
不过品味倒是不错。
青年笑着对月举杯。
“是个懂酒的人。”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看来明天似乎要多带一套酒具了”
往后的时间里,茨木和青年就好像互相有了默契,他给他带酒,他给他斟酒,而后就是一段安静的品酒时光。
茨木学会了人类女性的行为举止,尤其是倒酒的方式。
而青年似乎也开始变得话痨起来,时不时神神叨叨对茨木说上那么一两句。
然而直到最后分别之前,他们从未对话过。
那天分别之后,那个青年很快就因为身体的原因过世了。
而茨木,再也没有喝到过那样清冽的酒。
他甚至,从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那你一直守在这里,不会很寂寞吗?”
“不会啊,你不是会一直来看我吗?”记忆力的竹取姬这样说着,言笑晏晏,看起来特别可爱。
荒川很久没有做梦过了,他也很久没有梦到过竹取姬了甚至,他敢说这是他第一次做梦梦到他和竹取姬初见时的情景,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依靠着她的伴生竹,冲着荒川笑得开朗而又肆意,就像是一个从不知道悲伤的孩子。
他睁开眼睛,醒过来后还轻叹了口气。
大约是年纪上长了吧他竟然会像老者一样爱回忆过去的事情。
“唔”一晚上枕在他腿上的大天狗轻哼一声,似乎快要醒来了的样子。荒川低下头看了对方恬静而美好的睡颜一眼,抬起头靠在墙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天狗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懵懂,他晕晕乎乎地躺在荒川的腿上,仰着头睁着眼睛看着荒川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才回过神来。他几乎是飞一样地从荒川的腿上跃起,整个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过即使是跃起时,他的动作也仍旧是那样轻柔而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吵醒了荒川的样子。
他从荒川的腿上起来后急忙朝着自己昨晚睡下的地方爬去,然后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又遮进了翅膀里,似乎这样就能够自欺欺人在原地不动睡了一晚上一样。
“”荒川在对方昨晚动作后睁开了眼睛,颇有些好笑。
大天狗至于这么和他见外吗?明明小的时候他身上也没少睡嘛!
“切!”被大天狗的动作惊醒的还有斑,他回过头来从头到尾旁观了大天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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