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无奈。
“我不知道你们中州是什么情况,我听老乡说,我们夷州昨天官府发文说是要提前支付下一季的稅银,而且还限期两天内就要交齐。他奶奶的,我这几趟赚的就算都交了恐怕还不够。”那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脸泛微红,说话间怒气冲冲,把杯子磕得当当作响,酒水溅了一桌子。
“我们中州今年遭了旱灾,又闹蝗灾,本来这日子就不好过。提前收税银的事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因为国库空虚,朝廷拿不出足够的钱来举办醮天大典和赈灾,所以要提前收稅银。我的处境可能比你张大哥还要差啊。”说话的这个人略显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垂丧着头,也是一脸的无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都是些狗官,除了收钱就是收钱。这两年听说各地不是水灾就是旱灾,据说还有厉害的妖魔害人,官府那群吸血虫哪里还管百姓的死活。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别说好好做生意了,就是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问题。哼,格娘老子的,谁要是不让我好好活,老子就和他拼命。”张大哥说道激动处似乎也没有了顾忌,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酒杯使劲摔在了地上。
店里的掌柜的给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个小伙计便提高了嗓门边往过走边说:“呦,这位客官是不是吃得不好呀,要不要试试小店的老酒?够劲,保证客官您满意。”说完话,他也把地下的酒杯碎片拾掇干净了。
“要个屁!”张大哥板着个胀的通红的脸,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小伙计看。
小伙计见状也没再说话,将酒杯碎片裹在毛巾里带了出去。
“你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让官府的人听见了,恐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别说拼命了,这小命立时就不保了。喝酒喝酒,来来来,我给你满上。”这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大声说话,赶紧四下里看了看,见似乎没有人理会这才放心。
“怎么,还不能说?前一个月前我去了趟绵州,黄兄弟,你是没看到那副凄惨的样子。又是旱灾,又是沛水河决堤,还有时不时的妖魔作乱,简直把老百姓逼到了绝路。无家可归的人当真是不计其数,听说经常有人饿死在路边,还有饿到不行吃尸体的。醮天祈福,祈福个屁,天要孝敬,可人也得吃饭呀”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激动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翻了一盘菜,盘子落地被摔得粉碎。伙计刚从外面进来,见状皱了皱眉头,先是看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冲他摇了摇头,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多事,赶紧上前去收拾了。
“官府的事,我们这些小民百姓也管不了那么多,何必那么激动?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人叹了一口气,本来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一下子写满了无奈的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个人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食物到了嘴里都没了味道,哪里还吃得下去。
“虽然我也偶尔听父亲谈起朝廷里的事情,可想不到灾情会这么严重,御龙将军,我想绕道去绵州看看。”陈子麟听到这人如此说,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无论如何都想去那里看看。
“那我们过了中州便先去绵州一趟,虽说绕了点远路,可倒也多费不了多少时间。”
“好,就这么办。明天到了轩祉城咱们也不停留,快马加鞭,争取三天之内就到绵州。只是这样赶路,恐怕程姑娘的身体吃不消。”陈子麟想到程姑娘也要这样和他们一路奔波,实在太过辛苦。
“我可以的,怎么说我也是生在军人世家,这点苦还受的起,你们不用为我过多地担心。”程霜华说的很是坚定,从她一身的武艺就可以看出,她倒也不像一般姑娘那般柔弱。
“这样吧,陈子麟和云亭兄先行,程姑娘和我一起,这样都有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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