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斜倚着朱栏,问道:“我记得表哥当初就是从江南来的?”
两人笑语晏晏,就这样聊起了江南的风物水土
秦暖暗吸一口凉气,算是开了眼界了啧啧,就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这俩货就这样妹有情哥有意地互撩啊
等等,公主的那位驸马都尉大人在哪儿呢?今个儿没来么
李猗对那边郎情妾意的俩人视若无睹,已同身畔的另一位夫人聊起了蝴蝶,继而被一群人簇拥着又回到了湖心亭廊桥那头,又有一个广袖翩然的如玉公子,抱着一具古琴缓步而来歌台上歌女舞姬片刻间都退了个干干净净,丝竹声悄然消失。
湖面上回荡起了幽幽的琴声
一场欢宴,各路精英杂沓上场,繁华又迷离
秦暖倒是看得兴味盎然,她并不知道那位如同纨绔中的一股清流的弹琴公子是谁,倒是白莲儿后来跑来告诉她,那位公子弹完琴后,武惠娘就避开人偷偷绕过花树溪流朝那位公子离开的方向去了秦暖又啧啧了两声。
好想去捉个奸啊可惜这是自己家办的宴会,不能瞎闹
真真是一个奔放的好时光
待到午宴之后,贵人们也都乏了,陆续离去,赏花宴缓缓落幕。
秦暖忍不住跑去问李猗:真让上仙公主去淮南吗?
“逗她玩的!”
李猗往花树下藤编秋千躺椅上一靠,晃晃悠悠。
果然!
秦暖提醒她:“可看她那架势,是真要去!很明显,她也有野心,而且,皇帝和武太后还指不定真让她去扬州给你添乱呢?”
李猗惬意地闭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头,烟罗立刻上前轻轻给她取掉了发冠,解开头发,她晃晃脑袋,让一头乌发从藤椅靠上披垂下来。
“张昭兰之前一直在争取淮南转运使的位置,太上皇早答应了,不过武家却一直在阻挠,,武家想让他家儿子武植去,武太后自然是支持自家侄子,两家相持不下!”
张c武两家的对立,秦暖自然理解,至于武植,秦暖呵呵哒,不就是老婆的脸被上仙公主抽花了的那个家伙么
秦暖眯眯一笑,问道:“那当今陛下的意思呢?”
“如今陛下也不肯让武家势力再扩大!”
秦暖呵呵一笑:“张家要的,武家自然就要反对,并且要抢过来!如今那位公主要插上一脚,这就又乱了!”
“你猜,那位公主会希望谁去?”
秦暖摩挲着下巴:“会不会支持她的初恋郎君?”
李猗拈起一颗枣儿就砸到秦暖脑门上了:“一个小娘子家家,怎么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今天跟花夜都聊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暖摸着额头,心里一虚:若是李猗知道她连“坦陈相见”这样含蓄有内容的词都聊了,会不会敲掉她的门牙哦?
她于是连忙补救,赶紧用足了诚恳回答问题的态度,道:“只要这位公主闹着要去扬州,那么武太后就没有理由让武家的人去了,其实对于皇帝来说,张太后没儿子,张家人丁单薄得随时断线,他没必要多加打压,让人觉着他气量小人刻薄,反而更需要遏制的是武家!”
江淮段的漕运,太重要,武家私心太重,皇帝自然不肯把这个交给武家。
李猗更有一条铁律是不许别人犯的,那就是:祸害皇帝陛下可以,祸害李唐皇朝绝不可以!如今,武家作为外戚这样野心勃勃,绝对是李猗厌恶的。
秦暖知道李猗对江淮漕运的掌控度自然不小,只是她的掌控度却不会在明面上让人瞧出来,比如像淮南转运使这样事关经济命脉的重要职位,她就表现得毫无插手的意思
而且,在皇帝向她问及人选的时候,她还推荐武植,表示武植这人素有才名,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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