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开始紧张起来,这果然是要折向洛阳去长安的那条最宽阔的官道上了,不知道前行多远会赶上?赶上后会怎样
又急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才算是上了那条帝国中修得最好的最宽阔的官道,因为这条驿路皇帝陛下常走。
此时天已全黑,已是十一月末,再过几天就要进入腊月了,这样的冬夜,天一黑人便都窝在屋子里了,不要说城外,就算是繁华的大城之内,夜里也难见行人。
可是这官道上竟然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有华丽或简单的马车,有塞得满满当当行驶缓慢的牛车,还有无数背着行李拖儿携女的步行人
头上一小弯凄冷的冬夜寒月,并不能照亮脚下的路,远处时时传来小孩的哭声。
有些马车前面悬挂着防风的灯笼,或近或远,在这漆黑的冬夜里就像鬼火一样晃荡。
秦暖忍不住问道:“这都是从洛阳逃亡长安的人么?”
李猗答道:“自然是的!之前大概谁也没想到叛军会打过来,朝中不少人天天都在说叛军不堪一击,以至于上至皇帝,下至黎民百姓都信以为真!不然何至于如此仓皇逃窜?”
秦暖默然,就如她所知的历史上的安史之乱,若不是总有小人进谗言,为了各自的私心,挑唆唐明皇不断做出错误的决策,逼迫前方的将领不顾实情胡乱出战以至于接连惨败,安禄山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打到长安。
这次换了地方和方式,重演历史。
不过,从洛阳逃回长安后,还有潼关等险要关隘可以据守,只要皇帝陛下不犯唐明皇的错误的话。
整整又奔驰了一夜,直到四更天后,远处的隐隐有一片密集的光点,似是火把林立,几人才缓住马,此际之前的车马行人都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前面必定是最早离开洛阳的皇帝以及随行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等等,之前看到的那些民众,得到的消息晚,逃得也慢。
几人立刻下了官道,从官道外的林子外野地里悄声没息地向前绕去。
前行了二三里路,隔着树丛,听到那前方传来的纷乱的鼓噪和叫喊声,还有战马的嘶叫声,嘈杂无章,那些火把人影纷乱地移动,一片乱象。
几人不由相互看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相互的眼神,不过心里都明白,必定出事了!
况且,他们一路摸来,发现这周围连个岗哨都没有!
衣缥四顾,指着前方一处小坡地,道:“我们上到哪里去!”
此际,天最黑,离着天亮还有个把时辰,那个坡地虽然离着皇帝的宿营地很近,但是上面有的是树,不怕被人发现。
几人牵着马悄悄摸上了那处小山坡,居高临下,整片宿营地绵延一两里,全在视线范围内,加上手中有“千里眼”,各种情况看的极是清楚分明。
衣缥忍不住点评了一句,“这样的地方,竟然不设哨岗!哪怕设两个暗哨也是好的!”
秦暖白了他一眼,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此处设了岗哨,自己这四人还能轻轻松松地站在这里?
下面分明是起了内讧!
有人在厮杀,有人在逃窜,有人横尸在地上,还有一彪一彪的身着盔甲的人,在纵马横冲直撞不少地方都起火了,火光之中还有好些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在惊慌失措地向外围逃窜。
衣缥举着“千里眼”细细地看着,点评道:“盛王和太子打起来了!这是要清君侧呢!”
清君侧?
嘿,所有的造反,不管是有理由的还是没理由的,都是这个理由呢!
秦暖在一旁看着,有点生闷气,带了三个望远镜,他们一人一个,就是不给她也备一个,这简直就是“歧视”!
李猗道:“管他们怎么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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