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又咬了一口苹果,看着丁银道:“丁叔的功夫冠绝天下,这次怎么就让姑姑受了这样重的伤?可见你平时都是吹大气的!或者说,你这个护卫做得都不尽心?”
此时秦暖自然是故意当做自己不知道李猗是将计就计故意受伤的。
秦暖这样一发难,花夜顿时也愤然起来,将手中啃完的苹果核一扔,“就是!亏得阿猗命大,躲过了!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秦暖飞快地睃了一眼花夜,看来花夜是真的不知道李猗是故意受伤的,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炸毛的,一定比羊昀还要气愤心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心都是庆幸的感觉。
丁银看了一眼李猗,他自然不能说李猗是要故意受伤的,明知道秦暖是故意刁难,可是此时他却不能分辨,只能咬牙切齿地将这个锅给背了!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越来越会坑人了!
他无语地瞪了一眼秦暖,心塞塞地扭头不吭声。
然,这样还不算完,秦暖还惦记着昨天凌晨丁银那玄奥莫测的表情,并不肯放过他,她哼了一声,问道:“丁叔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这才是秦暖真正想问的。
丁银脸上微微一变,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李猗,随即垂下眼皮道:“我去看看药熬好没!”说罢转身离开了。
秦暖默然,低头咬了一口苹果,估计丁银心内其实也是非常纠结的吧
这时候李猗轻声开口了:“那人一动手,丁银就砍了他的头,所以那枪刺到我身上,已没了后续劲道,我才抓得住枪尖,不然”
这句话有些长,李猗说了半截便说不下去了,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显然呼吸略重一点便会牵扯到肺部的伤口疼痛。
花夜忙伸指在她胸前点了几点,很快就舒解了李猗的难受,呼吸又变得缓慢轻细。
他拍拍手责怪道:“别说话了!真是的,我们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又没真的怪他!”
而后又痛心疾首道:“看看,就差那么两寸,就戳着心脏了,若是心脏被戳破了,哪怕是戳破一点呢,你现在就死得不能再死啦!”
李猗闭着眼睛只是扯扯嘴角。
花夜叹口气,在一旁坐下,托着腮,难得一见的露出了愁苦的神情。
李猗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对花夜的动静似乎依然一清二楚,嘴唇微动,问道:“你愁什么?”
花夜又叹口气:“你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我说的是丁银!”
李猗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花夜又连忙抬手制止道:“算了!你别说话了!我就这么一问以后伤好了再说!”
“唉~”花夜摇摇头,又长叹一声,负着手,如一个老学究一般,迈步走进了东厢房,“算了!看着你难受!我去做药丸了!”
花夜进房不一会儿,丁银端着药从院子东南角的厨房里出来了,走到近前,秦暖正要去接过来,丁银并没有给她,而是白眼一翻,道:“你这小身板能做什么事儿?”
说罢,绕开秦暖,直接走到小榻前,一只手便将李猗的背轻轻地托了起来,又移了引枕让她靠着坐好,然后将小药碗递给了她。
李猗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丁银立刻一手接过空碗,一手将一颗蜜枣儿放到了她唇边。
秦暖在旁边看得直发呆,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轻盈准确又体贴,若是秦暖自己来做,决计做不了这样好,首先她的力气便不够,且她又没伺候过人,也做不到这样细致周到。
李猗喝了药,没有马上躺下去,就靠着引枕眯着眼睛坐着。
丁银看着她坐了一会儿,道:“花夜说了,这上午的太阳晒半个时辰便好,我送你回屋去躺着吧!”
说着,起身弯腰,一手放在她背后,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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