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秦暖又被噩梦魇着了。
挣扎于一个又一个凄惨痛苦的梦境中
时而是弟弟秦康的小身体在她面前痛苦地抽搐不止,最后慢慢地不动弹了,滚烫的身体慢慢地冷却,变得冰凉
一时又是炎炎夏日,骄阳下,她被孙家的老婆子罚跪在庭院当中,她的丈夫,孙家的那绣花枕头得意洋洋地坐在屋子里吃西瓜,和几个小妾逗乐,还骂她活该c不知好歹,一个小妾端着洗完手的水走出来,顺手朝着她一泼,脏水淋了她一身,还笑嘻嘻地说道:“奴让娘子凉快凉快,可别晒晕了”
秦暖不肯受这样的侮辱,愤然而起,自己就这样跑回了娘家
孙家将休书扔到了秦家,却不肯归还秦暖的嫁妆
在秦家,刘氏劈手给她几个耳光,一边打一边骂
秦氏过来护着她,刘氏连着秦氏一起打杏儿走过来扯着秦氏的头发使劲一推,秦氏如纸片儿一般就滚到了地上,头在墙角上撞破一个口子,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秦暖扑过去抱住了秦氏,秦氏的身体轻得似乎没有重量,原本白腻丰腴的秦氏又黄又瘦,干枯又憔悴,靠在她怀里颤抖着,如同冬天里的一片树叶儿
被养得又白又壮的钱杏儿叉着腰,叫丫鬟来把秦暖母女两个破烂儿贱货拖出去,免得脏了房间的地儿
石二郎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只管笑眯眯地逗弄怀中的儿子,那是杏儿和石二郎生的儿子
秦氏的身体挂在房梁上
秦暖抱着秦氏僵硬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钱杏儿的哥哥钱成,走过来将秦暖扯开,往门外拖
刘氏嫌恶地命令干粗活的婆子:将那贱妇用一领破席子卷了,拉到乱葬岗去埋了
那边秦氏的尸体被拖走,这边秦暖被钱成拖进房间里,把门一带,就开始撕扯秦暖的衣裳施暴秦暖拼命地挣扎,钱成揪着秦暖将她的脑袋往墙上使劲一撞
秦暖遍体鳞伤,被捆着扔在牛车上,被钱成带到了乡下庄子里
秦暖被钱家拘禁在庄子里,日日被性格暴躁凶悍的钱成蹂/躏秦暖生不如死,却不肯意像秦氏一样寻死,她想报仇
一天夜里,她趁着天干物燥,秋风正烈,悄悄爬起来放火却功败垂成,被钱成发现了
秦暖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到了一间破房里
秦暖了无生意地躺在床上,只望早死,钱婆子走了进来钱婆子夺她的玉钱婆子对着秦暖又打又骂
钱成跑进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地上钱成一脚接一脚狠命地踹在她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上浓稠的鲜血如流泉一般从秦暖嘴里汩汩地淌了出来
秦暖心中充满怨恨,伏在地上,看着自己嘴中的鲜血流淌出来,弥漫开来在地上成了一滩血洼,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握住自己胸前的那块玉环,往青砖地上一拍血泊中,玉环碎成了三瓣儿
处处是痛苦处处是绝望
“大娘大娘!”呼唤声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若有若无,很快清晰起来
“大娘!大娘!”茉莉儿急切的声音就在耳畔。
秦暖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胳膊正被茉莉儿使劲摇晃着呢
秦暖的太阳穴如被针扎一般地疼,大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呆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在茉莉儿焦急的注视中缓缓回过神还好,原来只是梦呐!
秦暖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了茉莉儿的身上梦中的一些片段又在脑海中闪过,梦中的怨恨和绝望让秦暖的心脏依旧砰砰地跳得剧烈,胸口还残留着疼痛感。
或许不是梦,而是前世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也还好,此时此境,这一切还未发生
她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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