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当啷c当啷
一阵金属撞击声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传来,秦双回头一看,一个白发老人佝偻着腰,背上驮着百余斤重的柴草,两脚发抖,十分吃力的在往山上走去。
最令人发指的是,老人的脚上竟然带着两个极为沉重的镣铐,就好像是一个重案犯似的。
这时旁边刚好有两个年轻力壮的门内弟子经过,但他们却一路说笑,径直从老人身边走过,眼睛连看也没看老人一眼,更别说帮忙了。
“叔,我来帮你!”
秦双一看,立即扔下的扫帚,飞跑过去,老人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喉咙沙哑的笑道:“阿双,是你啊!时候已经不早了,你的活还没干完,这柴火还是我自己背上去就好了吧。”
“放心吧叔!”秦双不由分说的把老人背上的柴火拉到自己背上,一边说道:“我动作快,帮你把这些背上去,再回来干活也不迟。”
被称为叔的老人也就不再推辞,喘了几口气,道:“这一年来,你时常关照我这个老不死的干活,当真是多谢你了,如今好似你这样的人,只怕已经绝迹了吧。”
秦双笑道:“叔,这哪儿能算关照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点事而已,我是年轻人嘛,这种粗重活,我也是顺一帮,很应该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倒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尊老爱幼,助人为乐这些华夏的美德,秦双还是认同的;更何况,关爱孤寡独居老人也是大家都提倡的嘛。
叔就是这样一个孤寡的独居老人,他和秦双一样,也是澄元武宗的一个杂役,负责的是柴火房那边最辛苦的粗重杂活。
秦双不知道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叔,而叔也没意见,那秦双也就跟着别人这么叫了。
根据秦双自己的判断,叔的年龄就算没有八十,也有十五了,可是对这样一个早已需要颐养天年的老人,宗门非但给他戴上了镣铐,还给他安排了最为粗重的活,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此秦双虽然时常感到疑惑,但人家既然不说,秦双也就没有去问。他隐隐感觉到这其必然涉及到澄元武宗的某些秘密,而这样的秘密,他一个杂役还是不要了解太多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当秦双帮叔把百余斤的柴草搬到柴火房,再回到第二道山门的时候,原本清静无比的山门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两两结伴同行,谈笑风生的武宗弟子。
秦双知道,这是弟子们已经结束了一早的练功,在陆续回房休息了,他连忙朝弟子住处跑去。
澄元武宗的弟子厢房建在半山腰,是数百间整齐排列的瓦房,每一间瓦房都住了二十到十个弟子。
秦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收起这些弟子练功之后换下的脏衣服,并送去杂役房清洗。
虽说这里的杂役不止秦双一个人,但是这里住的弟子人数近万,而且这还只是男弟子的数量,可见这个活可真不是那么好干的。
一路跑到弟子厢房的时候,秦双看到空地上已经堆了好几堆弟子们随意扔下来的脏臭衣服,有一些衣服甚至是穿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拿出来洗的,空气散发着古怪的臭味。
秦双叹了口气,心情虽然郁闷,活还是要干的,于是拉过几个大竹筐开始收拾。
突然间,一个黑影呼的一声飞来,啪叽一下直接扣在毫无心理准备的秦双头脸上,秦双吓了一跳,虽然不疼,但随即一股恶心的酸臭气味直接窜进他的鼻子。
呕
秦双一阵反胃,忙脚乱的把这偷袭自己的东西从头上扯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件被汗水湿透了的弟子练功服。
如果只是单纯被汗水湿透,味道还不会这么窜,关键是在汗臭味,还夹杂着恐怖的狐臭味,这才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哈哈哈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