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耙耙!耙耙,哇”
颂颂一听到爸爸两个字,立马开心得跳了起来。他拽着身后拖地的长尾巴手舞足蹈,左摇右晃,一会儿又伸出胳膊,让伊棠抱抱。
弯腰,伊棠垂下了眼睫,她抱起了地上的孩子,轻轻一放,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到了自己的怀里。傍晚的夕阳里,她一只手温柔地托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他额角玩闹后留下的汗水。
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自己再了解不过。颂颂口中的“哇”,就是棒呆了c好厉害的意思。
这孩子会说“哇”字的这几个月里,前前后后,伊棠总共也只听过不到五次。而她听到的这屈指可数的几次里面,就有两次是他在夸宋衍的。
颂颂的性格像伊棠,相对柔和,没有宋衍的那么锋利。可是柔和归柔和,这孩子其实有点认生,他胆子有点小,无论是跟人相处还是说话做事都吞吞吐吐,慢腾腾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缺失父亲的庇护,他没有那么果敢,也少了男子汉的那份干脆。
伊棠抿了下唇。倏尔,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颂颂你很喜欢爸爸?”
一个简短的下午,她只是睡了一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就感觉他的儿子好像隐约地变化了不少。
“妈妈!爸爸,哇球球,哇”
小家伙胡乱地空中比划,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想告诉伊棠,宋衍白天教他转球时的场景。
嗯果然,男生还是跟男生玩得来。伊棠就不怎么喜欢那种无聊的传球和递球的游戏。以前颂颂每次找她,她都本能地去找小皓求助。
“颂颂,你你这样会让妈妈很为难的”
小家伙的动作一直没停,伊棠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家伙哎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伊棠上半身微微前倾,倏尔,长睫微垂,轻轻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颂颂,这两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得很好啊。还有小皓哥哥,我们三个人是一家人,以后也是我们三个,你不需要爸爸的,对不对”
伊棠紧张地抱着颂颂。颂颂的眼睛呆呆地眨着,片刻,用力地摇头。
他挣开伊棠,爬到床下,抱起了那个橙色的皮球。
“耙耙,教。妈妈耙耙,哪儿?”
宋衍答应过要教他转球的,伊棠下午的时候跟他一样听得真真切切。静默里,清寒的月光渐渐地替代了微醺的夕阳,半晌后,伊棠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
“颂颂,你别问了,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在哪儿。”
“嗯?”
“好了,乖,你去睡觉。”
之后的两天,宋衍莫名地断了消息,颂颂却一直记着宋衍要教他转球的那件事情,有事没事,一有空就问伊棠有关于宋衍的行踪。
比如,伊棠洗澡时
“妈妈,耙耙?”
“爸爸不在浴室。”
又比如,伊棠洗衣服时
“妈妈,耙耙?”
“洗衣机装不下他。”
小孩子的耐心有限,两三天过后,也就慢慢地变得态度消极了起来。再加上,伊棠把小皓从姥姥和姥爷家接回来了,有人陪颂颂玩儿了,小家伙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寂寞,不到半周,爸爸这个词也就渐渐地从小家伙的口中隐退了出去,可虽然没人提起当伊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反倒有些在意起来。
宋衍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家里发了一场脾气,变相得跟她求了个婚。可好几天过去了,这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伊棠是没关系,可她在乎颂颂,颂颂是宋衍的亲儿子,他明明已经知道了颂颂的身份,可这些天过去,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儿子不闻不问?有他这样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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