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几味小菜很显农家特色,菜肴的种类并不多,但一色的大盘子,而菜也堆满了盘子,几个人吃得交口称赞,柳蝶的做菜手艺很是不错,这女子在各方面似乎都有那么一点天份。
警长有些食不甘味,他一直在想着朱获真推测的那种情形,他感到害怕,那躺在病病上毫无生气的身体竟然很可能成为一具僵尸,而这尸体却只是一件报复的道具,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可以深到这种地步,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去达到目的,警长看着何书成一杯杯地喝酒,一筷筷地吃菜,“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见酒就没命,他简直对于这可爱女孩的命运毫不在意!”警长在心里鄙夷地想到。
赵太太雄踞一方,她与几个男人共饮,看得出她的酒量也颇为不弱,这女人总是给警长一种潜在的压力,不光是她的体型,还有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这种沉着显得出类拔萃。张雅一脸的得意,似乎这些菜是她做出来的,而那位真正做菜的女子温柔地坐在对面,她含笑看着他们,小女孩柳如烟端正坐着,她身边的一张小椅上放着她不离身的小熊玩具,女孩正装作在给小熊喂食,嘴里喃喃自语,一脸的可爱表情,可她正在遭受一场怪异的报复。
朱获真仍然是一脸的醉意,这人自从出现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他眯着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鼻头显得更红,高远声频频举杯,他谈笑风生,好象在一小时前的那场谈话他已经抛在了脑后。这帮家伙是装出来的!警长突然醒悟了,这伙人知道内情,但他们害怕被张雅和柳蝶看出破绽。
张雅惊奇地看着警长一杯杯喝酒,她知道警长自来对于“酒”这种东西其实并不感兴趣,“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心里暗忖,“这家伙跟着这帮子酒鬼混了几天,也混出酒瘾来了。”警长怀着他的心事痛饮了几杯,他心情烦燥,这鬼事没完没了,现在连僵尸也扯了出来。
晚餐在一片洋溢着恭维的气氛中结束,何书成不停地夸奖柳蝶的做菜手艺,牙还没有剔完,已经醉意满脸的警长就提出了告辞,高远声和朱获真也顺势起身,吃了吃了,喝了喝了,该走人了。何书成帮着张雅收拾桌子,他已经看出老婆一脸的阴沉,今儿晚上没准就有一场吵闹,他在心里暗恨警长,这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刚吃完就拍屁股走人。
三个人扔下何书成迳自离开,看着何书成的模样,警长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开心,站在楼下,他只感酒意上涌,今天是他一生中喝酒最多的日子,可他情绪兴奋,难道这就是醉了的感觉?“我们怎么办?”他道,朱获真扬了扬眉,对于这种怪异的人魂离体,他没有办法。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警长道,“您不是会捉鬼么?我觉得我们应该捉住谭婉若的鬼魂。”
“这无济于事,”朱获真道,“我们贸然下手会害死她。”
“这怎么说?”警长深为不解,“我觉得这只是帮她消除了这种复仇的愿望和决心,,正如您所说,这所谓的鬼魂只是她想复仇的一个思想。”
“也许她正是依靠着这个愿望和决心才能活着。”
“那我们怎么办?”警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让他自觉酒味十足,“难道我们真的只能去找到这仇恨的源头?说实话,我觉得柳如烟正是当年那肈事者,当然,如你们常说的,这是一种转世还是轮回甚么的,也如你们所说的,鬼魂是不会认错人的,这谭婉若的鬼魂找到了当年的凶手。”
“我倒有另外的一个想法,”高远声沉吟道,“我虽然没有见过这鬼魂,也没有听过它的声音,但我想柳如烟并不是当年的那肈事者。”
“哦,您这么肯定?”警长摇晃着身子,这种醉感倒是有些惬意,“如果柳如烟不是导致谭婉若孩子丧生的凶手,她为甚么去找她?还我孩子的命来我可是亲耳听到那鬼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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