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除了说明他的大胆之外,还说明了另一种怪异的心态,也许他是怀着不亚于自杀的冲动去杀了一个人而遇到了这种侥幸,又或是他下定了决心在作案过程中会毁灭掉所有的目击证人,这两种想法都让我不寒而栗。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形,凶手也许正是那条过道里的某一位旅客,他可以避开或是窥视到过道里没人的时候去杀害死者,然后回到自己的舱房,这种情形避开了我所说的危险,特别是凶手所住的舱房距离死者的舱房不远的情况下,但是这可能吗?”
“为甚么不可能?”警长道。
“在这条游轮上并没有分甚么一等舱二等舱,所有上船的旅客都会得到同等的服务,而他们所居住的舱房都是完全一样的,当然除了一些夫妻套房,同样的道理,所有旅客居住的地点也是经过精心分配的,当然我们也会听从某些旅客的意见或是建议进行调配,也就是说,在上船之前,凶手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是否会和死者住在同一条过道里,当然旅客也可以提出调房的意见,但是如果他是凶手,这样做会在案发后把大量的嫌疑引向自身,没有人会这么傻,我查过了,在那条过道里确实有两位旅客提出了调换舱房,一位是因为业务关系需要自己的秘书住在自己的对过,而另一位是因为想和自己的老朋友住得邻近一些,他们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但这种调换肯定和凶案无关。
“那么凶手难道只是住在邻近的某一位旅客基于一时的冲动杀了人?这也不可能,根据现场来看,凶手与陈义是熟人,可那条过道里的人我全查过了,他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会与陈义发生任何的交集”
“您如此肯定?”警长带着明显地怀疑语气道,要做到这一点就算是警方也没法做到,或是很难做到。
高远声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我肯定。”
警长不再说话,他虽然知道高远声有着很广泛的人际关系,“承远公司”的商业网络也确实遍布全国,但要调查十几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这是一个商业公司无法做到的。
“也许调查其他的人我很困难,但是别忘了,上了这条船的,都是商人。”高远声道,警长懂了。
“既然这些人都与死者没有任何联系,”高远声接着道,“那么我们就缺乏一个最根本的作案要素,作案的动机!也许对于凶手的界定面还要拓宽到船上的每一个人?但这也不可能,死者虽然也是一个商人,但他做的是小生意,很小的生意,基本上也就是一种简单的贸易转卖,不用调查,我也知道船上的其他人不会对他下手,在生意场上,他是近乎于可以忽视的,他没有威胁。”
高远声说得很直白,警长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所说的那个死去的做小生意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他扭过了头,不去看水盛红的神情,对于高远声的举动他感到有些奇怪,高远声自来是很尊重人的,可是现在他却象是变了一个人。
“说到动机,案发现场很简单,一个男人倒地屋子中间,他身上的现金和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那么这应该不会是为财杀人,那么动机究竟会是甚么?为情?为仇?”高远声掏出香烟,“您介意么?”他对水盛红道,女人摇了摇头:“请便。”
高远声点燃了香烟,他仰头吐了一口烟,看着舱顶上的装饰,这虽是一间临时改造的客舱,但是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作用是库房,除了舱窗上装有防盗用的铁栏,其他的一切都与客舱毫无二致,它甚至更大更为气派。
“此案若是为仇,那也很有可能,因为陈义的这一生虽然没有得罪过甚么人,或是与甚么人有过过深的冲突过节,但不排除在他的上一辈或是更为久远的家族历史中有着仇人,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世仇,我曾经说过,仇恨是会一代代地传下来的,很多家族甚至把这种仇恨当做一种责任,对于这一点,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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