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道,“是从那个男性瓷人的肚子里,也就是那位王爷的傀儡像里。”
“在那两个女性瓷人的身体里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没有,”考古学家道,“我看了好几次,没有看到任何相同的东西。”
邹国敏沉思了一下,“这件事很奇怪,”他抬起头盯着考古学家,“为甚么只在男性瓷人的身体里发现了这块用血写着字的丝绸,这让联想到了一点,很可怕的一点。”
“您的意思是说,”考古学家的面色凝重,“这块丝绸其实就是控制灵魂的关键,而当年的那位王子在湘西也懂得了这一点,但是他只解救了那两位女子的灵魂,却任由王爷的灵魂封在了瓷人里?”
邹国敏点了点头,警长觉得头开始大了起来,“那么在那个男性瓷人上还有着一个灵魂?”这事儿好象又绕了回去,瓷人上既然附着一只鬼,那么难道真是这只鬼杀了陈义?
两位考古学者同时点了点头,警长嗯了一口口水,真是活见鬼了,这些科学家为甚么对这些虚无飘渺的灵异事件深信不疑,但事已至此,也不由得警长不相信,“真是活见鬼了。”警长在心里道。
“您不必担心凶手会是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邹国敏很是聪明,他看懂了警长的心思,“据我所知,要控制这些瓷人只有当年的那位施法者才能做到,但这个人肯定早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活到这么久,所以无论这位王爷的鬼魂是否依然还附着在瓷人身上,他都再也无法动弹,这也就是这种巫术的另一种残酷之处。”
警长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深怕案子再陷入一种怪异的情形,邹国敏的这种说法与朱获真的说法倒是一致,他看了一眼高远声,这夫妻俩一直坐在桌边,既不劝客人饮酒,也不插话,只是在桌上人酒杯空了的时候及时地斟满,而那位朱高人,他似乎并不在意桌上的谈话,他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在他的这种关注下,那瓶酒有一大半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可当时那位王子为甚么这样做?”警长道,“说起来王爷是他的爷爷,他为甚么不解救他的灵魂?至少在我看来,王爷怎么也比那另一位与他没有血缘之亲的王妃要亲,可他甚至救了她,也不救自己的亲祖父。”
两位考古学者沉默了,这确实无法解释。
“也许我可以来解释这一点,”沉默了一晚的高远声终于说话了,“在这位王子的心里,这幕人间悲剧正是这位王爷c他的亲祖父造成的,若不是他纵情声色,沉迷于戏剧,一切都不会发生,包括自己的亲人的这种比死亡更加痛苦的遭遇,以及自己从一位王子逃亡流落江湖,所以王子的内心里把所有的怨恨都转嫁给了自己的祖父,从瓷人肚子里留着的丝绸和那张被撕掉的画像上能看得出来,他不会原谅他,也不会解救他,虽然他可以很轻易地做到这一点,看起来似乎很奇怪,但是人性总是表现出这种怪异,他从内心里痛恨他,他痛恨自己的祖父甚至超过了痛恨那位真正的凶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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