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生死一念,解铃问何方3(第1/3页)  相思河岸,桑柳依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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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如琇失声痛哭起来,父亲对女儿的维护,从这句话里让如琇感受得明明白白,她知道父亲这样的体质,是不可能承担“离婚”的折磨的,况且在农村里,这个年龄再离婚几乎等于笑谈,她心里的委屈c愤怒在父亲这句话进入耳鼓时顿时如汤泼雪一样消融,如琇本来不想在父亲面前掉泪,但此时这句“离婚”让她的眼泪象泉水似的涌出眼眶。

    “爸,你说什么啊。”如兰推着轮椅,小声地说。

    “如琇差点没命了,我还能怎么着。”父亲说着,又咳嗽起来。如琇伸了胳膊去,抚着父亲的前胸,“爸,你别说了,你只管安心养病”她的手臂有些哆嗦,平时的巧嘴此时也笨拙了,哽咽着不知道怎么安慰父亲。

    父亲的脸孔更加消瘦了一圈,黑黑的胡子茬显得越发憔悴,如琇这时才后悔自己的莽撞,差点没命的,其实正是父亲啊。

    “唉——”父亲咳嗽一阵,仰天长叹一声。

    “爸,”如兰嘟囔道:“妈干吗要这么逼老三呢?”

    父亲摇了摇头,“按说呢,你妈也是好意,她看中的人家,本心也是想着为如琇好,大家都一样,谁不愿意在入土以前,给儿女找个妥当的日子,不过呢,不管怎么说,她也不应该生拉硬拽,把如琇逼成这个样子,那成什么话了?我出院以后就告诉她,再这么下去,就离婚。”

    如琇使劲摇头,她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劝父亲,心里的难受一阵阵往上涌,直压得胸脯发痛,几年来,多病的父亲成了家里的“闲人”,大事小事都由母亲说了算,他对自己的维护,只是一种慈父的本能,对于这桩“婚事”,如琇心里的那些有关“爱情”c“时代”c“理想”等等思想意识领域的知与识,他是不懂的。

    和逼迫自己的母亲没法沟通,其实,和疼爱自己的父亲,同样也无法沟通。如琇痛苦得只顾摇头,她想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办才是最正确的,不过,总不能真的让父亲为了自己和母亲离婚,十七岁的少女苏如琇,在面对巨大的代沟和几千年来盘踞乡村的传统封建时,束手无策,只有痛苦。

    “爸爸,你别管了,我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如琇抹了抹眼泪。如兰在一旁附和道:“对嘛,爸,你说话,我妈从来就不听,也真没见过象她这样的。”

    如兰推着轮椅,从父亲的病房里出来,医院的楼道里空空荡荡,一缕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晃得刺眼,如琇有些头晕目眩,她用手支撑着隐隐作痛的头,心下一片茫然,自己刚才劝爸爸:“安心养病,别管了。”爸爸也劝自己:“安心养伤,别多乱想。”可是,腿上的伤好养,可心里的伤怎么办?伤好了以后,自己又得怎么做?出路究竟在哪里?她又头痛了。

    “老三,你的脸色象白纸,头疼得厉害吗?”

    “没事,”如琇抬起头来,用手理了理乱纷纷的头发,平时柔顺细密的长发,现在象赶毡一样打着绺,伤处绑着绑带,她简直想象不出现在自己到底丑成了什么样子。

    轮椅进了自己的病房,姐妹俩发现王小刚的病床前坐着一个男青年,正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跟王小刚小声说话。

    那人神态沉稳,背对着这边,看不清年龄和相貌,他熟练地将一只苹果削成光球,用手拎着果蒂在小刚眼前晃来晃去,“小刚,我考你个问题,咱们吃苹果,为什么要削了皮呢?”

    “皮不好吃。表舅,我妈是让你来当说客劝降的吧?你别费事了,我不听。”

    “哈哈,劝降?有意思,劝你向谁投降啊?向我?对不起,我可不受降。”那人的语气轻松而幽默。

    如琇扭着看着青年的后背,她奇怪地发觉那青年的声音挺耳熟,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声音也很轻,但是那种轻轻的,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暗哑的声音,却让人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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