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开了紧握的手,站了起来,坚毅道“当年爷爷指着祠堂先祖夸听风的牌位跟我说,你是夸氏的中兴之子,北上中原后,要争一口气,要让江湖知道我们夸氏剑宗还在!”
“可我还是因为爷爷赶我出英山镇心生不满,负气的走了,头也不回没有好好的跟他道别,甚至每说一句让他欣慰的像样的话来”
“要是我当时能够再成熟一点就好了,那我就能拉着他的手说一句‘爷爷请放心,昕云定不负嘱托’”
梁蓝儿拉着冯天玉的手站了起来,在她弹指可破的脸蛋仍带泪痕,温柔地说道“以后还有我在。”
昕云一下没忍住,虎目顿时含泪,轻轻一拉,拥她入怀。
蓝儿柔弱的身子微微发僵,捏了捏衣角,慢慢将手放在对方的腰上。
且听昕云轻轻在她耳边耳语“西域一程,我希望带上你。”
“我愿意。”蓝儿埋在他温暖的肩膀上甜甜一笑。
良久。
昕云方才呐呐地说道“蓝儿,其实在来翠山村之前,叔父说过要替我向天文伯父提亲的”
蓝儿小巧的耳垂眼见的速度熟透了,昕云没看见她的脸,但脸颊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温度。
“嗯”梁蓝儿声若蚊呐,但冯天玉如坠仙境——
且说,冯天玉一行人告别梁天文离开翠山村,正往西域的方向赶路之时,而竹林一战后的江城,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起来,武林会自成立以来,确实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堂,否则在三大门派四大分支维持下的江湖,很难取得今天笑傲江城的地位。
只不过,自从武林会在竹林一战伤亡损失太大,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武之魂,也所剩无几。
各门派各分支以为有机可趁,纷纷派出门下的子弟,去瓜分武林会在江南以北的势力地盘。
倒是少林寺好像有自知之明一样,大概是因为出了叛徒,拉不下脸去争夺,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无碍,那些个门派势力如同虎狼一般,迅速占领武林会旗下的地盘,那些驻守的武林分会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下子就被击溃,不断往江城靠拢,企图绝地反击。
江随铭也正因此事犯了难,日子一天一天的数,心想用不了几天,这群拥有百年历史的势力门派就会兵发江城,一举逼宫了吧?
想当初武林大会上合纵连横,他江随铭可没少意气风发,可不曾想人还没走,茶杯都摔在地上了!
江城,武林会中。
与以往的宾客盈门相比,今时今日的武林会可真叫门可罗雀,除了一拨一拨往回败退的各地驻守人员,那就是笼罩在武林会宅院的愁云惨淡。不过此刻,远在翠山村的夸诚对此一无所知,相反每天跟着梁天文饮酒作乐,逍遥快活。
“父亲,如今各门派各分支已经完全撕破脸皮了,武林会江南一带的地盘几乎全部被他们瓜分干净,稍有时日武林会的根基便可能被连根拔起了!我请求立马带现有的兄弟出发,跟他们一决高下!”
在武林会的议事厅里,江山流急躁地对上首的江随铭请命道。
然而,江随铭只是端起一旁的杯子,呷了一口茶,笑道“流儿,你这毛躁的性子可得改改,否则这诺大的武林会,为父岂放心交给你?”
这些天江随铭确实为各门派各分支的背信弃义烦忧过,可他始终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保持着该有的镇定,不过也仅仅是保持镇定而已。
所以在看见江随铭好像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竟无动于衷的情况下,江山流才提出自己的想法。
一听江随铭这么说,江山流更着急了“父亲!目前情况之紧急,您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可是关乎江城武林会所有人员性命的问题,您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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