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行踪不定,居无定所,难以一见,若不是得知你途经此地,还不知要到哪年哪月才能一睹向少侠的尊容。”
冯天玉道:“柳庄主言重了,向某只是一个江湖浪子,独来独往,以四海为家,不知柳庄主如此刻意的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柳含笑道:“纯粹只是想结交向少侠,别无他事。”
冯天玉坦言道:“向某在江湖上声名狼藉,多少人不屑与我为伍,柳庄主此举难道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柳含笑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称,既能称出自己,也能称出别人,老夫虽然久已不在江湖上走动,但毕竟活了几十年,多少有些阅历和经验,若是仅以名声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岂非大错特错?”
冯天玉道:“无风不起浪,若是一个人行的端c坐得正,又岂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呢?”
柳含笑道:“哪个背后无人说呢?谁就能证明那些受人称赞的人就一定是表里如一的呢?这个世上的伪君子很多,我始终觉得向少侠是个坦率而直爽的人,之所以名声不好,一定是被人误解了。”
在冯天玉被某些人说得一文不值的时候,有谁替他说过话呢?他先前遇到了刘半鬼,现在又遇到了柳含笑,看来世上毕竟还是有深明大义c明辨是非的人。冯天玉忽然发现柳含笑实在是像极了刘半鬼,两个人都那么有趣,都那么喜欢结交朋友,但是,冯天玉却并不是一个喜欢胡乱结交朋友的人,尤其是在不知道柳含笑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之前。行走江湖多年,冯天玉曾见过许多奇闻怪事,说不定这柳含笑就是一个打着结交朋友的旗号,而别有用心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多留个心眼,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冯天玉依然坚持拒绝道:“柳庄主之邀,盛情难却,但是向某终究是一个被世人唾弃之人,岂能让柳庄主跟着坏了名声呢?”
冯天玉的话无疑于一盆冷水,浇灭了柳庄主的热情,柳庄主脸上露出为难而又失望的神色,尴尬的道:“莫非向少侠是不愿意与老夫结交吗?”
冯天玉道:“柳庄主折节下交,已让向某受宠若惊,只是向某确实不配与柳庄主为友,还请柳庄主不要为难向某。”
冯天玉本以为自己这番绝情的话语足以令柳含笑死心,谁知柳含笑接着说出的话却令冯天玉大感震惊。柳含笑道:“只可惜啊,冯天玉,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我的朋友,非但拒绝不了,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冯天玉不但吃惊,而且不解,却故意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道:“要是向某偏偏不做呢?”
柳含笑道:“那你就不配是冯天玉。”
冯天玉不是冯天玉?那么,冯天玉又会是谁呢?冯天玉怔住了,这件事情好像被弄得有些复杂了,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柳含笑摸着自己的那撮山羊胡,悠闲的道:“因为我是山羊老人。”
山羊老人?有谁会相信武功天下第一的山羊老人竟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呢?冯天玉也不相信,所以他不以为然的道:“柳庄主若是山羊老人的话,那我只怕就是先知老人了。”
柳含笑道:“你怎么年轻,怎么可能被称作老人呢?”
冯天玉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柳庄主这么年轻,又怎么可能被称作老人呢?”
柳含笑道:“山羊老人本来就应该这么年轻,难道先知老人没有告诉过你么?就算天下人都不知道我,先知老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冯天玉道:“柳庄主怎么知道我认识先知老人?”
柳含笑道:“早在十年以前,先知老人就算出我和他的生命里会遇到一个叫做冯天玉的人,他的推算万无一失。唉,想想我们竟有十余年不曾相见了。”
冯天玉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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