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只都是中小型的,绝大部分大小长短都差不多,三米左右的船宽,十二米左右的长度。乘坐四五十人绰绰有余,但是八十人,却必须是人挤人。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杨越闻声猛地回过头,是石信天,他微微一笑到:“你也睡不着。”
“我和大哥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不知怎么得,听见他这一句,杨越忽然觉得他长大了不少,不再是以前渔村里那个小孩子了。或许,在得知老石头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熟了不少。
“我们必须活着回去。”石头说,他的眼中有着火红的色彩。
杨越轻笑着:“我以前发誓,来到这里,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却必须抛弃他们选择自己。”
“但你知道这是对的。”蜡烛昏暗的光芒让石头仿佛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坚决又冷血的人。
杨越望着这些小船之中唯一的一艘中型船只,二十多米长的个头让它格外显眼。他淡淡说道:“很多事情都是对的,但是却要牺牲那么多不该牺牲的人。”
“只要结果是对的就可以了。”石信天转过头:“最重要的是,大哥你要肯定你做的是对的,是必然,以后的道路才不会优柔寡断。”
沉吟了半刻,杨越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这个夜晚已经快过一半。
当第二天的光亮普照大地,棱堡迎来了忙碌的一天。搬运船只上陆地的命令传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数千人来来回回协力将修补好的船只重新搬到阳光之下。除了这个还有各种的补给品和食物u qi,都被统一的装入。
三个月的等待,春节接近了,他们已经忘记了外面的风儿和外面的味道。启程的时间是明日凌晨,他们所有人都将离开坚固的堡垒,前往新的征程。
在阳光下汗流浃背的人们虽然劳累,但是心中却十分期待,他们还不知道到了颍州会发生什么事。
士兵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他们知道今天将是这三个月来的最后一天站岗,他们马上就将前往天京,回到天国的怀抱。
船只全部被拖上了陆地,订上了绳索。明天将拖着它们下水。棱堡与颍河水相距并不远,四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十几个汉子就可以拖着绳索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其弄下水。
唯一的问题,是这段距离之中有一座清军营帐,是鲍史唐设立的,守备军五百人左右。这是唯一的威胁,也是必须要铲除的威胁,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营盘现在已经不再是鲍史唐的兵在守备了。
一切准备妥当,今日食堂的饭菜十分丰盛,每个人都填饱了肚子。他们回去休息,却不能轻易入睡,脑中的明天始终充满了未知的紧张。
杨越的指挥所进行了一系列安排后,终于明确了明天所有计划的流程,对于明天,他们同样紧张。
这三个月来,每个将领无不盼望着这一天。天黑下来,人们的思想却没有暗下。清军大营帐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这个黑夜是多少人的无眠之夜,杨越并不知道,他也只睡了两三个时辰。
当天空破晓,他穿甲戴盔走出了房门,头上的太阳被遮天的云层挡住,空气中飘散着水蒸气,只有淡淡的光亮在雾水之中投射下来,整个天空还十分昏暗。
马明龙在堡墙上瞧见了杨越,他兴奋地跑下来,脸上尽是喜色:“大帅!老天也要助我们呀!就这天气,别说清军了,隔着几十步根本看不见人影。”
杨越诧异地走上堡墙,外面尽是雾蒙蒙的一片,整座堡垒都被大雾所笼罩,曾经遥首可见的清军大营也消失在视野之中。
正在这时,周博文带着其余众将已经赶过来,对杨越敬了个礼说道:“大人!如今大雾弥漫,是突围的好机会!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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