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破坏得更惨的,也就是说更麻烦。
周博文略一思索便答道:“现如今已经完成大半,相信再过几日就可以起启程了。”
“完成了多少?能载多少人?”杨越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冷冷问到。
看着杨越坚决的眼神,周博文叹了口气:“如果挤一点,一艘船我们可以上七十人。现在修补完成的已经九十多艘了。”
鲍予官的这些船,基本上尽是商船这种中型船只,七十人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多,就算不会沉没,但是内部连船夫hu一 d一ng的空间都没有。
杨越点头,按照这么下去,最多还有半个月,说不定还能赶在春节前夕上船。他对周博文说:“留在这里的百姓,他们都是相信我们的,所以修建堡垒的时候他们才吃苦耐劳没有怨言。务必要保证每一个人都能上船,否则拿你是问。”
周博文单膝跪下:“卑职明白。”
。。。
清军大营,同样在大雨的覆盖之下,除了寒冷的天气之外,更加增添了萧瑟凄凉的气氛。
大棚内,数不尽的士兵杂乱地躺在地上,哀声一片,几个被抓来的郎中正挨个的巡视着。这么冷的天,他们却只过了两三件单衣,几个人挤在薄薄的一床被子里蜷缩着。
随着清军的一次次进攻,杨越下的套也越发的明显。鲍史唐好不容易聚集在麾下的九千清军,如今死在棱堡下两千余人,伤员近三千人,这阵子的逃兵加起来也有七八百人。他整个大营,除去驻守部队,能派去进攻的,不足三千。
这也是他这么久都未曾发动进攻的原因之一,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破坏了壕沟,但是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棱堡却让清军尝到了什么叫做箭如雨下c火炮齐鸣。
超过半数的伤亡,都是在最后的进攻棱堡的那两次。
现在鲍史唐甚至觉得,要是传出消息要进攻,这整个大营都将要哗变!对于逃离了鲍家的他来说,他很清楚这将意味这什么。因为在这些日子里,这种梦他不止做过一遍,每一次都让他万念俱灰c身心疲惫。
“大人,我得到消息,托明阿那个匹夫的所铸造的巨炮已经快要完工了。”
大帐内,刚刚回来的幕僚迫不及待地说道,被雨水打湿的小腿证明他这一路十分的焦急。因为他们几人的官途,现如今都和鲍史唐紧紧的连在一起。
听见这个消息,鲍史唐连忙站起来满怀期待地问:“那炮如何?”
“很大!听说炮弹都要三四个壮汉才能装入炮口。”幕僚伸长了胳膊形容着自己所见。
随着这几个月围攻的时间过去,京师方面最开始对鲍史唐和托明阿寄以厚望的神情逐渐被失望取代。本就有官员不赞同将鲍史唐一个书生扶上高位,现如今战事不顺,更是有不少官员弹劾他,建议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立刻派大将取代鲍史唐。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咸丰皇帝也对懿贵妃建议的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他严令一个月内全歼余匪,否则两人将由刑部问罪。
对于鲍史唐来说,现在的他,重点已经不再是如何报效皇上对自己的恩情,而是保住自己手上的权利。而除了他以外,老将托明阿也是一样,托明阿不得不停止观战,转而思考该如何破掉棱堡。
鲍史唐组织进攻堡墙的那两次,托明阿自然知道。他很明确的清楚要想冒着这么强大的火力网硬冲进去,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出了造巨炮的主意。在得知这事之后,鲍史唐起初不以为然,但是到了现在火烧眉毛,这个办法倒成了他唯一的稻草。
另一个幕僚沉吟半刻,抬头望着鲍史唐:“大人,如今我们深陷泥潭,也只能。。”
“我知道。”鲍史唐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叹了口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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