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的那一半由鲍予官的家丁负责。火,是从他们那里开始燃起来的!”
鲍予官闻言连忙抓过一个狼狈的家丁,大声询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家丁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语气有些害怕又带着点无辜:“半夜的时候,大公子忽然带着两个人走过来,说是要看船牢不牢靠。小人劝说天色太黑,让他明天天亮再来,可是大公子不听,坚决要看,小人阻拦不住,他们就进去了,没想到一会火光就冲天冒起。”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鲍予官瞬间脸色苍白。
马明龙睁大了双眼,拔剑冲出来:“原来还是你这个姓鲍的使诈!毁我军去路!”
吴成良和周博文连忙将他拦住,杨越也挥手示意他冷静,大家都知道着鲍予官没理由帮了他们紧接着后手又毁了他们,除非他是疯了。鲍予官浑浑噩噩地回头问身后的家丁:“大公子几时出去的?”
一个家仆看着他的脸色,连忙答道:“入夜的时候,大公子出门说是要去找自己朋友探讨诗词,有公子你的话,小人也没太注意,就让他出去了。”
鲍予官听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跪在地上对杨越说道:“大帅,家兄为人疯癫,对清廷愚忠,是小人管教不严。望大帅看在倪家的面子上,慎重行事呀!”
杨越看着他跪在地上,虽然心中十分愤怒,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要意气用事。他沉声道:“你起来,先把事情来由说清楚。”
“谢大帅。”鲍予官从地上起来,看了一眼众将,然后把他家兄的事全盘托出。众人听了纷纷沉默,周博文注视着鲍予官的每一个表情,思索着他所说话的真假。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鸡鸣之后,许州不少百姓醒来后赶过来帮忙,这火才被逐渐消灭,可是这一夜所造成的结果已不可挽回了。俞府内堂,凯旋营众将尽数在此,愁眉苦脸,计划中的这个时候,本该已经是他们上船的时候了,但现在却只有在这讨论下一步方案。
大家都看着桌上的地图,颍河和淮河成了焦点,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杨越沉着脸,缓缓问道:“可以用的船还剩多少只,能上多少人?”
“修好了七艘,最多可以载三百来人。”鲍予官也是满脸愁容,火势一缓他立刻就立刻召集了这城中所有的木匠,可是大多船只都已面目全非,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抢救,也只是勉强修好了其中相对完好的几艘。
“太少了,如果要你修好足够全军所需船只,要多少时间。”杨越问他。
鲍予官沉默了,虽然现在许州城所有木匠都成了他的工人,但是有很多的船只烧得只有个光架子,而凯旋营加上伤员两千人多一点,一艘船五十人,也就是说,至少需要四十艘。
思考了很久,鲍予官抬头说道:“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这还是鲍予官乐观的估计,挑选那些破坏得并不严重的船,更换木块,加固船身等等。
他的话一出口,几乎就已让在座的人否认了这个方法,周博文看着杨越建议道:“大人,以属下看,我们不如沿着颍河走,寻找机会夺颍州,然后再经淮河到江苏。”
吴成良和石信天马上摇头反对,“颍州太远了,虽然同是颍河边的城市,可是我们带着伤员和百姓,一路走过去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而且还得失路上没有清军的情况下。”他们的顾虑很有道理,颍州和许州虽然同靠颍河水,可是许州在河南,颍州在安徽,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这漫漫行军路上凶吉莫测。
“可是难道我们现在真的在这里等上一个月吗?等到清军把我们重重包围?而且我们也不必一心要打颍州,如果路上沿河县城有船,我们也大可为之。”周博文解释说。
吴成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马明龙,然后担忧地说:“伤员加上随军百姓,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