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材整个身体被扑倒在地上,手中的火枪在跌落的的时候滑手而去,战友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这不是喊疼的时候。
“啊!!”李成材大叫一声将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清兵按倒在地上,什么也没想便是一拳头打在敌人的头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发现不对,这名清兵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他应有血色,胸口的血窟窿血红一片,但是却不朝外冒血。
李成材放开他,眼睛在地上仔细寻找,终于在旁边找到了自己的火枪,捡过来一看却发现在跌倒的那一瞬间他已扣下扳机,弹丸直接贯穿了敌人胸口。
“站起来!重新整队!重新整队!!”李成材听到了吴协长的声音,他这才注意到他们的队列在这清兵的冲锋中已经变得混乱不堪。
他连忙站起来,环视着自己的战友。在清军撞来的那一瞬间,前两列的兄弟们很多便被冲击力撞飞了出去,后排的士兵受到冲击力纷纷后退摔倒,三协整个阵型变得扭曲混乱。
当然,清兵直直的撞在枪阵之上也付出了血的代价,至少近百名骑兵和他们的战马被连成血串,其余的骑兵在冲击过后便转身拉开距离,想要重新组织阵型再一次冲锋。
吴成良知道就现在三协这个阵型是绝对禁不起七八百骑兵第二轮冲锋的,士兵在他的吼声下重新拾起自己的。地上躺着上百个战友的尸体,被撞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仿时刻在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还有十来个清兵没有来得及随着大部队后退拉开距离,被零零碎碎的三协士兵缠住,只有用手中的做无用的困兽之斗,没用多久就全部被刺倒于马下。
“全部上!”吴成良站在大家的前面,的头巾已不知掉落在何处,但是举着长剑,披着散乱的头发,全然没有任何一点畏惧的神情。
李成材在他的命令下将牢牢地装在枪口上,站起来紧紧地挨着自己的战友,肩靠肩决然地目视前方。
“不要后退!”吴成良站在他们的最前面,他盔甲上面的血迹已经布满了他全部的衣襟。
“大帅正在狼旗视着我们!他知道三协的男儿能够抗住敌军的进攻!因为我们三协,虽是血肉之躯,却有钢铁地意志!!今日!为百姓!为狼旗!为大帅!杀官兵啊!!”吴成良站在士兵们视线的交集处,伸长着双臂,脑海中浮现着自己的过去。
其实,站在这里的人,又有谁不是苦出身呢?又有谁的内心深处不是痛恨着清廷与官兵的呢?
“杀!!!”李成材举着手中的枪刃,勇气包裹着他和他肩并肩的战友们。
一阵轻风吹来,麦子被吹得悉悉索索,风中还带着残酷的血腥气息。
清军的铁蹄再次飞快地跑起来,西凌阿的第二次冲击正在高速奔跑中积攒着力量。
马明龙高声道:“兄弟们!清贼看不起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二秤子等人带着众山贼齐声叫道。
马明龙抚摸了胯下的战马,然后重重的一拉缰绳:“兄弟们!杀狗官兵!!!”
空中盘旋的老鹰来回打转,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浓厚的硝烟混杂在一起,成了战场的酿造品。光芒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让这场战斗逐渐升温。
“杀官兵啊!!”
“杀贼呀!!”
硝烟弥漫的一协战场上,清军的步军正在努力前进着。正如格言所说,一支部队只要肯流血,他总是能够前进的。
但是许州绿营兵的前进是碍于身后那些杀红了眼的巡抚亲兵,他们将绿营兵的溃败拦腰斩断。但是不管是这些家丁还是陆应谷,他们都知道,这都是表面。一旦发生大规模的溃败,这一百多家丁就算浑身金甲也挽救不了溃败的局势。
而清军真正的主力身处太平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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