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青予从没对余怜儿生过这样大的气,慕容歌贴心她的道:“仙尊今日气坏了,怜儿去认个错,说些软话,还来的及。”
余怜儿直起腿,没有去追青予,而是回去静心院,歪在斜椅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屋上的瓦,何时闭上眼也不知。
可是,屋子内还亮着灯,到亥时也没有熄灭。
此间,荀天御来过,没把余怜儿抱去床上,就出去了。
还是青予在执天宫外吹了半夜的寒风,一直没愿舍下余怜儿,头回来静心园,守着她坐了一个时辰。
到子时,他不想住这,把想住这的一起带回玉星宫。
冷醒的余怜儿半睁开眸,觉得怀抱熟悉,安然的闭上。
再次醒来,青予打了盆水进室内,拧了巾帕给余怜儿洗脸,再提醒她,天气骤然变冷,多加身寒衣。
“师父,你是天下最好的师父了”,余怜儿从青予身后抱住。
青予嘴角勾了个笑:“昨日不是说为师让你寒心了吗,还能做最好的师父?”
余怜儿动动唇:“那是一时的气话,师父一直是最好的师父,比怜儿的爹还好。”
青予才不想做余怜儿的爹,至于师父,现在也不愿做了,走去厅内道:“我还有事忙,你想过去前山可以去。”
余怜儿观他面色,没有太高兴,也没心里堵,左右再三,上昼侍奉在侧,下昼找容歌她们。
“师父,怜儿帮你研墨”,余怜儿开始大献殷情。
青予三分笑的斜看余怜儿,她注了少些水,把掰好的千年墨搁了金星石砚内,很专心的做事,他却没有写字的打算,而是拿了本书看。
研墨的余怜儿终于知晓哪儿不对:“师父不写吗?不写,这墨。”
“放那儿吧”,青予挪眼再看余怜儿,“这儿无需伺候笔墨,有事,我再叫你。”
余怜儿咬咬下唇,“昨日之事,师父是不是还在意着,怜儿要怎样,你我师徒才能像以前那样。”
青予的书此时是看不进去,没瞧余怜儿的注目桌台,心里想着,自从与她一夕欢好,现在记忆犹存,就永远回不到师徒了。
他怔思间,思想太浅的余怜儿哭着跑出去,怕是对这个师父伤烂了心。
余怜儿跑到山门,一直在林内哭。
过往的门中弟子都看着她,也不知她为何这样,或许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心情一个不畅,需要发泄,不懂安慰人的各自走了。
长乐从余怜儿身旁过,驻足瞟她一眼,哭这么伤心,是被仙尊责罚了,还是相好的说了重话,气着了,漠不关心的摆身走掉。
谭飞是听门人说余怜儿在这,才丢下要紧的事过来,再看她哭的厉害,鼻子红了,脸颊肿乎乎的,心就一揪一抓的疼。
“怜儿遇上啥难事,大师兄可以帮你”,谭飞说话间蹲下身,把许久不出声的余怜儿看了眼,“其实你不说,我也知你遇上了啥事。”
“其实,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之时,仙尊也有,倘若他哪里说错了话,真不用填在心里放着,一直记下。”
静下心的余怜儿,抬起的手背擦擦眼睛,还是花猫的样子。
谭飞用宽大的袖再给她拭了拭:“这儿风大,去执天宫内说。”
林子的风是大了。
刀子口那样刮到余怜儿俏丽的脸上,滋生出细细的痛。
她走到转角,远处迎风立着青予朝她看过来,怔了下,不想见他的往回走,和谭飞一起从左角门进执天宫,到了他住的秋尹院。
现在的秋尹院,许了谭飞和康仁俩住,康仁惊讶的看到稀客上门,揉着鼻子起来,惊目眼泡子肿了的余怜儿,“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山门内外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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